第十七章请前辈赴死一回(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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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不易双指抹过剑身,头也不抬道:“又在这扯这些虚头巴脑的。”

厉伥一直抱着拳道:“前辈若觉得刚刚那几剑不够解气的话,可以继续出剑,在下绝不还手,任由前辈出剑,直到前辈解气为止。”

“哦?”

贺不易眼皮微抬,继而灿烂笑道:“我劝你还是还手的好,不要真以为凭你那六境灵渡的武夫体魄就真的能抗住我的剑。挨几剑的确不会有事,还可以帮你锤炼一下体魄;可挨多了是会死的。就算不死也会导致剑气入体,到时候那些小股剑气在你体内四处游走,那你这所谓的六境武夫也就是一具空壳而已,待得你年纪再大一些,就更痛苦了。”

“当然了,你要是真的不愿意出手,我也不会强迫你出手。”

“既然前辈都这么说了,”厉伥咬了咬牙道:“在下六境武夫厉伥,还望剑仙前辈赐教。”

贺不易挽了个剑花道:“定当不留余力。”

厉伥不再言语,他深吸了一口气,又摆出一个古怪的姿势;而后他一步踏出,直接来到贺不易面前,抬手递了一拳出去,一拳之后,便是如雨点般的十拳。

贺不易向后退了两步,避开厉伥的第一拳,便瞬间横剑在身前,左手手指夹住剑尖,两只手微微往前一伸,原本一柄笔直无比的长剑便瞬间变成了中间凹两头凸的‘弓’剑。

厉伥后面递出的十拳如狂风骤雨般全砸了凹下去的剑身之上。可那凹得厉害的剑身在牢牢接下十拳之后并未断裂,任然完好如初。

贺不易突然松开两边,原本绷着的长剑突然弹开,那全落在剑身上的十拳所蕴含的力道在长剑绷开的一瞬间便如浪潮般涌向厉伥所在之处。

厉伥被这股浪潮推向后方,只见他一边出拳震散身前浪潮,一边向前冲去。

贺不易伸手抓住还未落地的长剑,抬手劈了三道剑光出去。

厉伥抬手一拳打碎那些剑光,接着便是一边递拳一边接近贺不易。

空中不断有着拳罡冲来,贺不易将那些拳罡轻易化解,然后又是递了几剑出去。

在不断出拳中,厉伥距离贺不易也是越来越近,眼见自己和贺不易间的距离很近,厉伥直接一拳砸向贺不易面门,一拳砸向贺不易胸口处。

手中握着的剑自上而下在胸前画个圆圈,由于速度太快,那组成圆圈的仿佛并非一把剑,而是数把长剑。

长剑圆圈一分为二分别包裹住厉伥递出的两拳,并很快消融掉其中蕴含的拳罡。

厉伥见状,手腕一转;双拳便是直接打破了那两道圆圈,厉伥欺身而上,双拳又如狂风骤雨般落于贺不易身前。

这一次的贺不易并未闪躲,任由那些拳头落在身上。

一连数十拳落在贺不易身上,可他一点反应都没有,任然保持着之前的姿势。

递拳结束,厉伥也是一脸疑惑的看着眼前的贺不易。

贺不易身上突然发出声音,下一秒,那站在厉伥眼前的贺不易便化成了一团细小的光点消失不见。

一阵微风吹过,贺不易突然出现在厉伥身后,他将剑柄轻轻抵在厉伥肩膀上道:“前辈,您输了。”

厉伥眼神微动,正欲回身递出一拳,却见四周皆是出现贺不易的身影,有一个贺不易缓缓走到厉伥身前,手中长剑抬起,轻轻抵在了厉伥胸口之上道:“前辈,您输了。”

四周的贺不易也是异口同声道:“前辈,您输了。”

厉伥叹了口气道:“这么看来,我确实输了。”

“呼,”又一阵微风吹过,四周的贺不易皆已消失,唯有长剑抵着自己胸口的贺不易仍在。

贺不易又对着厉伥笑了笑,继而道:“前辈,您输了!”

天空中突然飘起了毛毛细雨,这一次;两人站在溪水中,唯一不变的仍是贺不易以剑抵着自己胸口笑着说道:“前辈,您输了。”

“哗,”一条鱼突然从水中跃出,而后两人所处之地又变换为一片火海之中,唯一不变的还是贺不易以剑抵着自己胸口以及那一句“前辈,您输了。”

接着,两人所处环境换了又换,唯一没换的就是贺不易持剑抵住自己胸口的动作以及那一句“前辈,您输了…”

“嘶,”手指间传来的剧痛将厉伥拉回他不敢相信的现实。

贺不易手中长剑仍旧抵着自己胸口,见自己回过神来,其脸上露出一抹笑容道:“前辈,您输了。”

厉伥心有余悸的看了看四周,喉咙微动,正欲开口询问,贺不易已是笑着开口道:“前辈,您已经脱离了我所创造的幻象之中,大可放心。”

又是一阵微风拂过,厉伥急忙打量起四周,见四周没有发生什么变化之后这才舒了口气;委实是先前在幻象中自己受到了些惊吓。

贺不易收回手中长剑抱拳道:“先前晚辈多有冒犯,还望前辈见谅。”

厉伥如惊弓之鸟般急忙抱拳回礼道:“贺剑仙哪里的话,是在下多有冒犯,还望贺剑仙多多见谅。”

“想不到你个假身居然不是他的反面。”叶笙桐突然说道。

闻言,贺不易白了一脸浅笑的叶笙桐一眼道:“我既是他,又不是他,叶仙子要不要试试啊?咱们可以一起秉烛夜谈;顺便探讨一下生命的至高至伟。”

叶笙桐丢了记火球过去道: “本身讨人厌就算了,你一个假身和那本身一样都不是个好东西。”

贺不易将那颗火球抓在手里笑道: “说这话可要有证据啊!他本身惹人厌,关我这个假身什么事…”

庭院内,花邗棠和对面的胖子共同喊道:“好幻术,差点连咱俩都给骗了。”

胖子一边喊着确实不错,另一边手指却悄悄搭在了棋盘上的一枚白子之上。

胖子手指轻轻抬起,正欲将掌心中的黑子换上去,花邗棠却是一掌拍了下来。

下一刻,胖子愤恨的揉着手背看着花邗棠道:“我只是想来个偷梁换柱嘛,至于打那么重吗?”

花邗棠手中捏着那枚差点被胖子偷梁换柱成功的黑子道:“人家是不知不觉地用了幻术,你这脸皮贼厚的棋王居然想在我眼皮子底下玩偷天换日,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所以,这枚棋子一定臭了,我丢了它。”花邗棠说着,竟真的将那棋子往空中随手一抛,不曾想,那棋子竟消失在了空中。

这一下,胖子身上气势盛了几分道:“你丢我的棋子,那我今天就要光明正大的悔棋。”

说着,胖死眼疾手快的将棋盘上一枚白子换成黑子,再然后,胖子也将手中白子随手抛向空中。

“哎呀,你悔棋我也悔棋。”花邗棠也是如法炮制。

两人就这么互相悔了三手棋。

小天地中, 贺不易看着对面的鱼尺,而鱼尺也在看着他,两人身上都有些伤痕。

鱼尺舔了舔嘴唇道: “比试结束,接下来就该轮到我吃掉你的气运了。”

“你来嘛!”贺不易摆了摆手。

鱼尺站起身道: “只要你不反抗,这个过程就会很快结束。”

“嗡…”刚站起身的鱼尺瞬间被六枚突然黑白棋子定在原地,而后,鱼尺身上的气息很快的从十二境跌到了七境玉婴境。

鱼尺大声喊道:“花邗棠,村长可是答应过我,一万年之内我只要能修到十三境他就放了我的,并且还会送我天下间的任意一洲。”

一个中年人的声音在小天地内响起:“早过了一万年了,从村长抓到你那天算起到今天已经过了一万年零一天了。”

鱼尺嘶吼道: “为什么,我不甘心,我只不过是想渡劫化龙而已,我有什么错?”

“我来告诉你为什么吧,因为村长觉得你两个弟弟在天劫中奄奄一息的活了下来,还被你吞食了他们的血气,而你仗着储藏的气运较多却没什么大事,村长觉得这对他们不公平;也对那些被你吃了气运的山水,宗门,修士不公平;而且放你出去对于天下九洲的山水气运,宗门传承影响极其不利。”

贺不易将手中两把长剑收了回去,再度将那把白玉长剑取了出来道:“晚辈贺不易斗胆请前辈赴死一回。”

语毕,贺不易已是持剑冲了出去。

白玉长剑,在贺不易手中并未闪烁出寒光,唯有剑身上镌刻着的白露两字映入鱼尺双眼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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