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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烂柯剑后温柔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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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时而柔和时而冷清。若是有佳人相伴,那月光总是柔和舒缓;若是独自一人,那月光总是冷冷清清。

还有些时候,月光是残忍的。当你面前刺来一把剑的时候。

今晚的月光,对柳鵟来说是残忍的。

柳鵟放松了一会心情,刚关上窗户,却见一点寒芒破窗而入。

寒芒快,但柳鵟也不慢。毕竟是镖局出生,虽说以前练功不勤,但也少说也练了十来年,不会太过差劲。

柳鵟一个侧身,长剑贴着他的衣衫而过。外面出剑的人见一击不成,便横竖两劈,将窗户给劈成四块落到了地上。

在月光的照亮下,柳鵟看清了出剑的人。那人一身夜行黑衣,把自己裹得只露出一双眼睛。单看眼睛,那人无疑是名风流倜傥的年轻剑客。

剑客一个翻身便跃进了厢房。

柳鵟皱着眉头问道:“阁下是何人?与在下有何过节?”

剑客回答了,但是他是用剑回答的。

寒芒再度袭来。柳鵟双腿前蹬,向后直撤。但那长剑依然前递,穷追不舍。一人一剑之间隔着三寸距离,再无法缩短。

不过这是厢房里,空间就那么大,柳鵟总会撤到无路可退,待到那时免不了被一剑穿心。

眼见离墙壁不到三尺之距,柳鵟右手抄起一条长凳挡在身前。

长剑刺入长凳,就好似刺入豆腐一般,丝毫不受阻碍。

剑客又将手中长剑一抖,将其劈成了两半,继续朝柳鵟刺去。

柳鵟右手持半截长凳从侧面向长剑猛挥,左手则持着另半截向剑客当头砸落。剑客手腕轻转,向上一挑、向下斜劈,将柳鵟左右手长凳再度削去一半。

如今握在柳鵟手上的,就剩两个短棍了。

但借着剑势改变的瞬间,柳鵟一个转身跟剑客错了开来。如此一来,柳鵟和剑客的位置交换了一下。柳鵟靠窗,剑客靠墙。

柳鵟深吸了一口气,双手紧紧握住两根短棍。剑客提剑再上。

剑客还是直来直去的凌厉剑风,而柳鵟以棍代刀使出了双刀刀法。

柳鵟每一次砍去,都是以侧向入“刀”,尽量不去触碰对方那锋利无比的剑刃。落入下风时,柳鵟便抽出一“刀”避开剑光,砍向对方的身体,逼得对方不得不回剑。

来来回回快到五十招,柳鵟虽一直处于下风,但却没有明显的败象。

两人斗得正酣,柳鵟却突然蹦出一句:“原来是司马剑庄的朋友!”

剑客吃了一惊,手上的剑都明显慢了下来。柳鵟便更加笃定自己猜对了。

柳鵟小时候虽然练功不勤,但家中各种剑谱刀谱却都被他给翻了一遍,而柳鵟记性向来极佳,那些路数便被他尽数记下。

刚才对方的剑路柳鵟觉得眼熟,可对方明显有所隐藏,使得柳鵟一时间也无法确定。

待得发现对方多次回剑,都是手腕轻转收回,又猛地翻转刺出,柳鵟这才认出对方使的是司马剑庄的烂柯剑,而那一手便是烂柯剑中的雁回式。

柳鵟再欲说话,可对方剑势猛地一涨。既已被猜出,便没什么好隐藏的了,一手烂柯剑被那剑客倾囊使出,逼得柳鵟气息一堵,到口的话却说不出来。

不过二十剑,柳鵟便开始落入败势。如此下去,不出四十招柳鵟就要性命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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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漫长夜,无法入眠的注定不止一人。

这趟镖大家心知肚明,就是来当诱饵。而钓出来的不是巨鲨也至少是食人鱼,所以今夜真的能睡得安稳的也就那几个走了半辈子镖的老油条了。

雨燕自然不属于老油条中的一员。可今夜让雨燕无法入眠的还有一样,那就是柳鵟柳大少爷。

这么些年的朝夕相处,雨燕对柳鵟的感情,明面上是当兄长看待,但事实上却有一些本质的差别。

雨燕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那种感觉。那种每次见了他笑,自己就发自内心感到愉快的感觉;那种每次有他在身旁,就觉此生再无求,只要如此长久的感觉。

雨燕知道那绝非对兄长的感情,恐怕是爱人居多。

可这些年她一直不敢确定柳鵟对她到底又是怎样的感情。

她不敢问,她怕柳鵟告诉她,他只是把她当妹妹看待。

她也不敢表白,她怕柳鵟会因此而疏远她。

于是她悄悄地把这份感情埋藏在心底,反正两人都在同一个镖局,默默相伴也挺好。

直到今天在饭桌上,柳鵟那个小小的举动,再次触动了少女心底的秘密。

或许是这趟生还可能性实在不大,从前的一些顾忌不需再去考虑,她终于下定了决心。

雨燕轻轻推开房门,脚步轻缓朝柳鵟的房间走去。两人的房间明明是隔壁,但她走到柳鵟的房间门口却花了很久。

因为她这一步,便是一生。

刚到门口,她却听到了里面激烈的打斗声。雨燕吓得花容失色,比自己遭到行刺还要紧张万倍,一脚便把房门踹飞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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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客一手烂柯剑可谓是炉火纯青,逼得柳鵟再无路可退。

眼看手中寒芒便要刺入柳鵟的胸膛,剑客心中大喜,竟丝毫不闻身后的破风声。

一块门板飞来,“砰”地砸在了剑客的后背。剑客被砸得一阵踉跄,剑歪着从柳鵟身边擦过。柳鵟接机赶紧溜到了剑客背后。

剑客总算稳住了身体,回过头来,见门口有一陌生女子怒目而立,便知是对方援军已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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