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相亲（1 / 2）

吴琛穿着训练服站在绿茵场上，注视着集训营里慌张集合的青年队员们，此刻，队员们大多面带忧色、忐忑不安，迎接他们的，将会是教练组的一顿严厉批评，而另有少数队员则面带喜色，并想要看一看队友们的笑话。

时间，是这个世界2034年6月15日，星期四，早晨五点五十九分；地点，是这个世界的华夏国中原省省会天中市，中原省U20青年足球集训营的训练场上。在昨天晚上，中原省U20集训营的男生们冲冠一怒为红颜，他们组团出动，将骚扰李如云的赵权痛打了一顿，从此赵权听到李如云这个名字就直打哆嗦。

教训赵权之后，陈一苇提议宴请前来支援的集训营男生们，男生们自然不会拒绝，于是，青年男女们转移阵地，又来到了一家出售运动员餐的夜市里，陈一苇宿舍的八姐妹集体请客，青年男女们一直玩到了凌晨零点才结束了聚餐。

不过，玩乐到凌晨的男生们回到集训营时，却正好撞到了枪口上，因为，在昨天晚上，中原省体育厅和中原省足协分别派了一名官员进驻集训营，省体育厅派来的是青少年体育发展处处长南国栋，这人年方三十五岁，省足协派来的则是省队建设科副科长李鸣飞，这人年方三十八岁，这两人都将常驻集训营。两位新官到来后，就在凌晨上卫生间时无意中发现，大批队员深夜归队，他们非常生气，后果也非常严重。

“夜不归宿！而且是集体夜不归宿！而且还有多名队员是喝了酒的！你们好大的胆子！”在中原省U20集训营的训练场上，李鸣飞处长满腔怒火、青筋暴起，对着数十名队员厉声斥责道：“凡是昨天夜不归宿的，全体都有，出列！罚跑30圈！”

“啊，30圈！”男生们顿时怨声载道：“还让人活不让！”

然而，怨声却带来了更严重的灾祸：“嫌30圈多是吧，罚跑40圈！……那谁，还不赶紧跑，再不跑，罚跑50圈！……”

昨夜参与‘护花行动’的男生们听了，一个个就像是遇到狼来了的兔子，撒腿就往前跑去，在他们的身后，是李鸣飞严厉的目光，以及田洪得意的轻笑，看到龙飞、孙晟、杜文和林嘉等男生受罚，绰号‘中原一点红’的田洪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

受罚的男生们绕着足球场跑步，集训营总教练秦永又对没有受罚的男生们训话：“希望其他队员引以为戒，不要再重蹈他们这些受罚者的覆辙！以后再有晚归者或夜不归宿者，必将受到更加严厉的处罚，都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未受处罚的队员们大声回应，‘中原一点红’田洪、‘井龙王’景隆和‘百眼蜈蚣’吴恭的声音尤其洪亮。

“好了，全体都有，向右看齐，向右转，跑步走！”在秦永的命令下，未受罚的队员们也开始了跑步训练。所有男生们离开之后，秦永又转向了集训营1分队教练陈骏，厉声说道：“陈骏，你怎么带的队？昨天夜里，你们1分队有19名队员半夜归队，你怎么搞的？你们1分队总共也就24个人，竟然有19个人半夜才回宿舍，你这个教练是怎么当的？”

被秦永当着同事的面儿训斥了一番，尤其是当着东方足校的老同学吴琛的面儿训斥了一番，陈骏大感脸上无光，他连连说道：“秦指导，我错了，我错了，都是我管教无方，今后我一定对那帮兔崽子们严加管教，我保证，今后一定不会再出现晚归或夜不归宿的事情。”

陈骏年方三十四岁，比吴琛年长一岁，他和吴琛一样，都曾在著名的东方足球学校学艺，都曾是大名鼎鼎的东足一期(东方足校2014级)的一员，而且他们两人还是东足一期的同班同学，但当时他们并不住在同一个宿舍。当然，吴琛和陈骏的交情也说不上有多深，其实他们两人在东方足校学艺时，也并没有产生过什么矛盾，而两人之所以交情并不深，主要还是因为两人眼缘不行，俗话说-白头如新、倾盖如故，吴琛和陈骏算不上是白头如新，但也算不上是朋友，哪怕他们曾在同一个班级学艺五年。

吴琛对他的老同学陈骏是知之甚深的，吴琛当年在东方足校没能把自己的球技练出来，陈骏的足球成绩要比他吴琛好一些，陈骏从东方足校毕业后，去了齐鲁省齐甲联赛的临沂足球俱乐部，在临沂队，陈骏一待就是五年，但是，陈骏在临沂队的地位不断下降，最终，陈骏在临沂队混不下去了，于是被临沂队甩卖给了中原省魏甲联赛的天中队，在天中队，陈骏又效力了长达八年，但这八年里，陈骏更多的时候是打替补，在他三十二岁那年，也就是这个世界的2032年的6月，陈骏宣布了退役的决定，总之，陈骏的足球职业生涯，算不上非常成功，但他也是一名小有成绩的足球运动员了。陈骏退役后，进入中原省足协工作，继续为中原省的青少年足球发展事业贡献自己的力量，陈骏在中原省搭上了秦永这根线，成为了秦永的得力助手、和第一心腹。

陈骏做职业球员时，在球场上司职前腰，陈骏踢球时，就是一名非常聪明、也非常狡猾的球员，退役后从事教练工作，他也是得心应手，他既有非常深厚的足球知识，又有层出不穷的阴谋诡计，他是一个为达目的无所不用其极的男人，为了成功，他可以在不违法的前提选择一切必要手段，他就是为足球而生的人，他也是为成功而生的人。陈骏一直都认为，虽然自己踢球时成就不算太大，但是做教练肯定会时来运转，他相信自己能够获得成功，他甚至相信自己能够成为世界上最好的足球教练，无论是遇到什么人，他都带着对自己的自信和对别人的蔑视，他一向感觉良好，直到他又遇到了他的老同学吴琛。虽然吴琛并没有做过职业球员，虽然吴琛看上去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但在吴琛面前，陈骏总是能够感觉到一种无形的压力，而吴琛那丰富的足球知识和文史知识，更是让他自愧不如，因此陈骏对吴琛总是心存芥蒂，他一心想要胜过吴琛，1分队的这位教练处处都想证明自己，证明自己强于2分队的教练，如今被总教练秦永当着对手的面儿严厉批评，陈骏自然是郁闷不已。

不过，吴琛也没好到哪儿去，批评完了陈骏，秦永又将矛头调转到吴琛身上：“还有你，吴琛，你也是，昨天晚上210和211宿舍的那八名队员们集体晚归，你这个教练是怎么当的？听说，你对210和211宿舍来自嵩阳队的那八名队员们很是包庇啊，听说他们经常晚归或是夜不归宿，只要给你打个电话，你就会同意，有这回事吗?”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吴琛连忙为自己辩解：“秦指导，我怎么可能这么不负责任，我对每名队员都一视同仁。”

秦永也懒得跟吴琛较真，但却更加严厉地说：“陈骏、吴琛，你们俩给我听着，好好带你们的队，以后再出什么幺蛾子，别怪我不客气！”

陈骏和吴琛一听，赶忙表态：“是是是，秦指导，我们一定认真带队，保证不会再出任何问题！”

“好了，带队员训练去吧。”秦永甩手而去，留下吴琛和陈骏在他身后偷偷擦汗。秦永走后，陈骏看了吴琛一眼，中原省体育厅特派官员南国栋瞪了吴琛一眼、还哼了一声，两人随即也转身而去。

中原省足协派来的处长李鸣飞继续面无表情地看着罚跑的队员们，又大声喊道：“跑快点，再慢腾腾的，罚跑60圈！”说罢李鸣飞也转身走了。

2分队助理教练韩森走到吴琛身边，说道：“吴哥，看来，你的老同学-1分队那个陈大教练对你又有意见了。”

吴琛无奈苦笑：“是秦指导批评他，又不是我批评他，他对我能有什么意见，再说秦指导也批评我了啊。”

韩森冷笑道：“他对你能有什么意见？因为中原省新任足协主席汪炜夸过你、没夸过他呗，因为你懂的文史知识和足球知识都比他多呗。你那个老同学-人家陈大教练好歹也是在职业足坛踢过13年球的，而你吴哥一天职业球员没当过，但是你对足球的领悟力却比他那个踢过13年职业足球的还要高，你说，你那个老同学能不恨你吗？”

吴琛又摇了摇头，叹道：“哎，韩森，别说我那个老同学了，他又没跟我闹过矛盾，俗话说-白头如新倾盖如故嘛，做朋友也是要有缘分的，跟陈骏做不成朋友，能做个不闹矛盾的老同学兼新同事就行了。”

“好，不说陈骏了，说说那个南国栋处长吧，”韩森又瞟了南国栋一眼，说道：“那家伙看你的眼神更狠，你们肯定闹过矛盾吧。”

“是他跟我闹矛盾，不是我跟他闹矛盾。”吴琛带着韩森向前慢走，边走边叹息道：“哎，真是冤家路窄啊，真没想到，省体育厅把南国栋这货给派来了，以后，哥的日子，可就不好过喽。”

韩森问道：“哦，吴哥，说说，是怎么回事？”

“南国栋是个官二代，他家境非常好，父母都曾是副厅级高官，”吴琛回忆起了数年前的往事：“我跟他发生矛盾，也是五年前的事情了，当时，我还是天中市365中学初中部的历史老师、兼足球队主教练，那年夏天，我带队参加天中市初中生足球联赛。”

韩森插话说：“当时南国栋就在体育厅工作吗？”

“是的，他当时是体育厅青少年体育发展处的副处长，现在已经是处长了，”吴琛继续讲道：“那年的初中生联赛，我们365中学初中部校队表现不错，一路杀到了半决赛，在半决赛上，我们365中学初中部校队抽签运气不佳，遭遇了中原省第一中学初中部校队，后者是中原省体育厅和教育厅联合重点发展的‘示范性足球中学’。当时啊，所有人都认为，省一中初中部校队将会轻而易举击败我们、击败名不见经传的365中学，然而，让各路看客都大跌眼镜的是，我麾下的那支球队有着逆天的出色发挥，在半决赛的上半场，我们就3:0领先于省一中初中部校队了。”

“靠，吴哥，你牛逼啊！”韩森赞道：“吴哥，跟你共事这么久，也没听你吹过这些光辉事迹。”

“这算什么光辉事迹，”吴琛平静地说出了自己的志向：“等我拿下了世界杯冠军，再跟你吹我的光辉事迹不迟！”

韩森竖起了大拇指，赞道：“吴哥，你牛逼，你真行，我看好你。”

“好啦，不吹牛逼了，”吴琛继续讲道：“那场半决赛的中场休息时，南国栋找上了我，当时我并不认识他，他是通过我一位同学牵的线，火急火燎地找到了我。他先是对我利诱，说要给我五万块钱，要求我配合省一中初中部校队，在下半场导演一场‘省一中四球大逆转’的好戏。五万块钱啊，我活这么大，我的存款都没达到这个数字的一半，当时还真有点儿动心呢。”

韩森忙问道：“吴哥，那钱，你收了还拒了呢？”

“刚开始我拒了，”吴琛继续讲道：“然后呢，南国栋又将价钱加到了十万，这已经是无法拒绝的诱惑了，毕竟只是一场初中生足球联赛。不过呢，最终我还是坚决拒绝了南国栋的无理要求，因为我不想创下一个耻辱纪录，他要是比赛前收买我，我可能还会答应，但我已经3:0领先了你才来收买我，你让我怎么咽下这口气？我这个人啊，我也是要争口气的！所以我就拒绝了他。被我拒绝后，南国栋大怒，最终他拂袖而去，并留下狠话-‘以后一定会让你吃一些苦头’。”

韩森关切地问道：“吴哥，后来那货给你苦头吃了吗？”

“这个嘛，倒是他南国栋却首先尝到了苦头，”吴琛轻笑道：“那场比赛的下半场，我们365中学初中部校队越战越勇，最终7:0血洗中原一中初中部校队，我也借此一战成名，并受到了秦永指导的赏识，那时候秦指导还是中原省U13的主教练，后来秦指导一步步往上爬，去年终于混到了中原省U19兼U20的主教练。在那一年，秦指导给中原省足协的领导说情，省足协的领导特批将我招入中原省足协，并给了我正式编制待遇，现在我们国家是非常重视足球事业的，省足协的工作就是一个铁饭碗，现在想想，十万块钱，跟领导赏识比起来、跟一战成名比起来，能算个屁啊！”

韩森听完后，又竖起大拇指，赞道：“吴哥，您真是有先见之明！”

“了不起确实也是有代价的啊，”吴琛继续诉说自己的往事：“南国栋那货出身豪门，家里人都是大官，我在足球圈混，跟他一个圈子，少不了打交道，后来那货也确实给我使了一个很大的绊子！弄得我元气大伤、欲哭无泪。”

韩森又问道：“哦，那是什么时候的事啊？”

“去年的事儿，去年7月份的事儿。”吴琛继续讲述不堪回首的往事：“2030年到2031年年中的那一年半，我给秦永指导当助理教练，我们俩带中原省U13打比赛，我们带队踢得很好，最终拿到了2031年东方U13锦标赛的第三名。2031年的U13锦标赛结束后，秦指导被省足协升任为中原省U17主教练，我呢，也被省足协升任为中原省U15主教练，带队参加2031年9月至2032年11月的东方U15锦标赛预选赛，我带队打预选赛打的也挺好的，小组赛10场比赛，我们中原省U15获得七胜三平的不败战绩，以小组第一的身份晋级2033年东方U15少年锦标赛的正赛。到了2033年的7月，东方U15少年锦标赛在潇湘省开战，我又带队到潇湘省踢U15的正赛比赛，正赛的小组赛，我带队踢得也很好，三战全胜、一球不丢，而且3:0完胜松辽省U15-去年松辽省U15可是夺冠热门之一。”

韩森插话说：“我知道，吴哥，我知道去年咱们省U15的神迹，真是太可惜了，后来球队出了大事，不然的话，吴哥你真的有机会带领咱中原省U15拿到第一个省字号球队的冠军。”

“当时呢，有很多人看好咱们中原省U15，我也一心认为啊，只要球队正常发挥，我们必定能够拿到U15锦标赛的冠军。哪知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吴琛继续讲述道：“第三场小组赛结束后，我和助理教练很开心，我们俩就去喝酒去了，酒刚喝了三杯，有队员给我打电话说，球队出大事了！我想你也知道是什么大事-去年那事闹得也挺大的，一个替补队员挑拨两个核心队员打架，结果一个核心队员失手把另一个核心队员打死了，这样的事一出，不管怎么说，我都是有责任的，偏偏呢，当时省体育厅派了南国栋去监军，南国栋那货跟体育厅和省足协添油加醋地汇报，说我对球队疏于管理且偏袒某些队员，最终酿成了那一场悲剧，省体育厅和省足协的领导们大为震怒，当即就把我给解职了。紧接着，东方足联把咱们省足协大批特批了一顿，并限令咱们省足协务必严惩相关责任人；死者的家属也跑到省足协闹事，并且跑来找我的麻烦，弄得我焦头烂额、想死的心都有了；南国栋那货也跟着煽风点火，最终，省足协发布通告，将我开除。同样也是在那一段时间，我前女友的父母天天劝她跟我这个穷小子分手，我丢了工作之后，我前女友也终于听了她父母的话，狠下心来跟我分了手，本来呢，我都准备拿到东方U15锦标赛冠军之后，就会跟她结婚的，那时候我还是非常爱她的。事业和感情双双遭遇沉重打击，弄得我消沉了大半年得时间，好在东方足联对咱们省足协一直都很不满意，今年上半年，在东方足联主导下，咱们省足协更换了主席和多位领导，秦永指导和我在东足一期的其他同学也都帮了我，他们在省足协的新领导们面前为我说情，而新任省足协主席汪炜同志一直都很欣赏我，我这才能够重返教练岗位。”

吴琛正讲到此处，忽听数十米外传来了集训营总教练秦永的一声高喊：“吴琛，你过来一下，给你布置个任务。”

吴琛赶忙带着韩森快跑过去，跑到了秦永身边，吴琛停下脚步，小心翼翼地问道：“秦指导，什么任务。”

秦永却先反问：“你晚上有时间吗？”

“有时间，我今天晚上没什么事，”吴琛又好奇地问道：“秦指导，什么任务？”

秦指导说出了让吴琛无比头大的两个字：“相亲。”

“啊！相亲！”吴琛听后，立马满脸愁容地说：“秦指导，大早上的，咱能别提这档子事嘛！”

“大早上为什么不能提相亲的事？”秦永瞪了吴琛一眼：“我是大早上让你去相亲，又不是大早上跟你借钱。”

吴琛满脸郁闷地说：“那还不如跟我借钱。”

秦永又瞪了吴琛一眼：“你有钱吗？”

吴琛挠了挠头，答道：“钱不多，借给您两三千还是可以的。”

“两三千，”秦永哼了一声：“够我在天中市买块地安个马桶的不？”

吴琛又耍起了滑头：“哦对了，秦指导，我突然想起来了，晚上我还有个……。”

“晚上有个屁！”秦永硬生生打断了吴琛的话：“晚上就是联合国秘书长要来找你，你也给我推了，先把亲相了再说。”

韩森也在一旁劝道：“是啊，吴哥，您年龄也不小了，您是真该找个女朋友了，您不为您自己想想，也总该为您父母想想吧，您说叔叔阿姨那么大年龄了，盼孙子都……”

“停停停，韩森，你给我停，”吴琛皱起了眉头，说道：“别念咒了！我去，我去，晚上我去相这个亲，我去还不行吗！大早上劝人相亲，比大早上借钱还烦，不过韩森你这念咒，比劝人相亲还烦。”

秦永又婆婆妈妈地劝道：“我们都是为了你好，你也不看看你多大了！”

吴琛赶紧转移话题：“女方什么情况？”

秦永说道：“海归女，硕士学历，家境也挺好，人长得也算漂亮，一米六七的身高，体重一百斤多一点，总之是真正意义上的白富美。”

“秦指导，这亲我就不去相了吧，”吴琛顿时打起了退堂鼓：“秦指导，我这农民家庭出身的穷小子，学历也只是个本科生，没车没房没好工作又没钱的屌丝，人家怎么会看得上我？我不去了，我不去了，我可不去丢这个人，秦指导我警告你啊，你可不能害我，如果我被那女孩打击了，打击到以后再也不敢谈恋爱的程度，这可都是你的责任啊！”

“你先听我说完好不好。”秦永瞪了吴琛一眼，继续说道：“那女生名叫陈雅宁，二十八岁，她是英国曼市大学历史系毕业的，学的是欧洲历史，现在在天中大学历史系研究欧史。陈雅宁这女生的思维比较开明，关于婚恋，这女生说了，恋爱婚姻就要找真心相爱的那个人，她不要求对方有房有车有钱有好的工作，只要求对方有才华有人品有担当，至少至少要比她有才华，至少要能让她心服，记住，这是最大的关键，她非常有才华，才华是能够打动她的关键。陈雅宁的家人给她介绍了很多优秀的男生，这些男生也获得了跟陈雅宁接触的机会，但都被她几句话问的哑口无言了。陈雅宁她说了，找不到合适的绝对不嫁，她的家人都很着急。”

吴琛插了一句：“才二十八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