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眉弓山挖坟(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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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给手机充电,开机,播放快手多年来排名第一的骚、歌。脱了衣服,丢到洗衣机,扯开浴室帘子,一边沐浴着窗外的阳光,一边沐浴着温热舒服的水流。

这里要拆迁了,住户几乎都走光了,要不是离上班的地方近加上一直懒得没时间,这会也出去租房住了。

一想到还要出去找房子,搬行李等一堆琐事瞬间头又大了。搽搽头发上的水,才想起居然忘了拿衣服,只好围了条浴巾,回到我熟悉的小被窝,蒙头就睡。

一觉睡到转天上午,被一阵来电铃声吵醒。我迷迷糊糊翻开被子四处找手机时,电话又挂了。我也懒得找了,继续蒙头大睡。梦里又梦到火车上遇到的那个露臀妹子,在一个霓虹色的小房间里,那女人光着身子,用手指挑起我的下巴,魅惑的对我说道:“先生,300要吗?”

我咽着口水,不停的点头道:“要!要……”却又被一通手机铃声给搅了。

我揉揉眼睛,找到手机,“喂,干娘……”

手机里干娘用哭腔说道,“你干爹快不行了,娃,你快赶过来吧。”

我忙应着声好,快速穿上衣服朝村里赶去。

我干爹早年一直打光棍,走街串户靠给你看风水,相阳宅阴宅过活,40多岁才经人介绍和现在的干娘认识。干娘原先是个寡妇,带着个孩子,干爹倒插门结了亲,原指望能生个一儿半女的,可干娘身体不好,一直也没生。

干爹劳苦半生,赚的钱全花在了给老婆看病,给那个带来的孩子买房了。临了那孩子在他病后却不闻不问,好在干娘对他还好。细想来,干爹也是个可怜人。

上周我去医院看他时,身体状况还好,怎么才一周时间会变化这么快?!

我赶到村里时,已将近12点钟。急急走进门时,看到干爹正坐在堂屋临时摆放的床上和几个村里相熟的乡亲拉家常。见我进屋,干爹道,“颜儿,你来了。”

我应过声,又和几个长辈打过招呼,坐在床前,询问道,“干爹,好些了嘛?”

“好,好,见到你来了,开心。”

“干爹,想吃什么吗?来的匆忙,我现在去买。”

“不用,你在这坐会,我们爷俩说会儿话。”

我望着干爹红光满面的,刚要坐下,这时干娘走了进来,眼眶红红的望了我一眼,又对大家说到,“厨房里饭做好了,大家都去吃饭吧,老头子,你想吃些什么?”

干爹摇一摇头,眼神呆滞地说,“我什么也不想吃。”

“锅里煮了粥,吃点。”干娘轻声说着。

我在一旁道,“干爹吃点,我去给你盛来,喂你吃。”

“好,好,那吃一点。”

干娘招呼大家去里屋吃饭,我跟到厨房,盛了粥,问干娘道,“干爹,精神还好,没什么事,您别担心。”

干娘掉着眼泪,拉着我小声道,“娃啊,你干爹这是回光返照啊,都昏迷几天了,今天突然醒过来,说要见见几个亲戚还有你。”

“不会吧?”我正诧异,堂屋干爹开始唤我,我端着粥,来到床前。

我调着瓷勺里的粥,吹的不烫了,递过去,“干爹你吃点。”

干爹吃了一口,示意我放下,说道,“颜儿,一会我自己吃,我们先说会话。”

“好,干爹,你说。”

干爹指了指窗前吊起的无栏鸟笼里的鹦鹉对我说道,“这只鸟,跟了我不少年了,以后就送给你了,你要好好待它。”

“好,好。”我点头应允。

“阿咪,来。”干爹垂起手臂唤了那只鹦鹉,它轻轻飞到床上,落在老人的怀里。

干爹抚了抚鸟背上色彩斑斓的羽毛,接着对我说,“我十多年以前给自己寻的一块坟地,在眉弓上上,那最高的山头边有颗很大的板栗树,两个人合抱都抱不过来,你去找到这颗树,在这颗树的南面6、7米左右,你去挖开它,那下面有我做的记号,我死后,你就把我埋在那。”

“干爹,你别多想,你身体好着呢。”

“我一辈子给人看相打卦,自己的事自己最清楚,你去吧,找到那个地方。带上这只鹦鹉,它会给你指道。”

“噢,我这就去。”我接过鹦鹉,放回鸟笼,提着它,扛了把铁锹就往眉弓山去了。

眉弓山,我以前去过一次,大概方位还是知道的。可山里路,不好走,以为摸着了条近道,可走着走着,确是陡坡深壑,误入了荆棘林里,进退两难。只得抡起铁锹硬生生的开出一条道。手上被刺条划出好几道伤口,待上到山顶,才发现转到眉弓山北面来了。眉弓山山脊向南高耸,其间左右两边各横向分出数道略微低矮的山脉。

一路上坡,向南行去。待上到南峰顶,回看山形像一把篦子,加上林子绿数葱茏,山脊如弓,如同美人的黛眉,暗暗惊奇,难怪取名叫眉弓山。心下思量,这样的山形地势或许葬女子更为合适。一想自己毕竟是风水学的门外汉,还是不要不懂装懂好了,寻地要紧。

走上了最高峰,一眼便望见了那颗硕大的板栗树。遂走下坡去,将鸟笼放在树根下,目测了下板栗树南面大概6、7米的位置,低头开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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