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玄牝在心命难明（2 / 2）

“来了，小暮”言无名放下手中的书卷。“来，这边坐，为师有些话与你说。”师徒几人移步书阁偏房坐下。

“小暮，你还记得为师和你说过，你天生绝脉不能修行吗。”

“弟子记得。”

“多年来，你虽不能修行却也一直坚持，倒也是心性过人。”言无名给三个徒弟满了一杯清茶。“转眼间，你们师兄弟三人都这么大了，时间过得真快啊！”这话言无名似是对三人说却又似是自言自语。

“十六年了，小暮。那时候为师和听寒在山下捡到你的时候，你还只是个小婴孩呢。如今，你都这么大了，能有这么三个弟子，为师也是无憾了。”

“弟子多谢恩师多年养育之恩，如若不是恩师，弟子怕早已化作一坯黄土。”

“小暮，你知道为师最大的遗憾是什么吗，就是你，十六年了，为师没有丝毫的法子治好你。如今也该把一切告诉你了。小暮，这么多年来，为师一直在想法子治你的绝脉，更重要的是救你！”言无名说道这里有些显得苍凉。

“救我？”，“救小师弟？”三人似乎不解。

“你们可还记得小暮左胸前那像剑痕一样的印记。”长亭暮左胸前有一个像剑伤一样的印记，长三寸，宽一寸，中间宽，两端窄。朱红赤色。像极了剑伤留下的痕迹。不过，仔细看会发现，中间偏下还有一个圆形，往上有弧线，成三角状。乍看像剑伤，细看是一个如同未开放的百合花蕾状。

“那个印记，先前为师以为是剑伤，之后随着小暮长大，发现印记没有凸出的伤痕，好似是画上去一般。为师查遍古籍，《悟真直指》曾有载“天地之正中，虚悬一穴，开阖有时，动静自然，号之曰玄关一窍，又号之曰众妙之门。”，又有《老子》：“玄牝之门，是谓天地之根。”玄牝之门，言万物自是出也，天地自是生也。囊括玄牝，箕张混元，暗造无为之域，潜臻不死之根。”小暮胸前的是玄牝之门的印记，左胸连心，小暮的心上有孳生万物的本源玄牝之门。《永生道秘》曾有载，道祖太元仙尊便是有得玄牝心，最后得道大成。”

“只是，这毕竟是传说而已，小暮的绝脉很可能就是玄牝心强大的天地气息造成的，若是小暮可以修行，这玄牝心倒也是机缘，只是如今小暮不能修行，这玄牝心的天地气息会随着年岁越来越强，最终归于天地间，小暮也会化作虚无。”言无名说完，似乎整个人都苍老了许多。

“虚无，玄牝之门。”槐谷和听寒有些听不懂，只知道这样最后长亭暮会死，一时间二人只觉脑中空白一片，呆呆的说不出话来。

“师父，如若这般，不知弟子还有多少时日？”长亭暮却是在短暂错愣之后说了这么一句。

“具体为师也不知，只是按照你现在所能感受到的天地气息来说，五六载时光玄牝心的天地气息就会达到最大。若是你以后不坚持修行感知，说不好能多些时日。只是……”

“既然选择了，就不必去后悔，师父，多年以来，谢谢您对弟子的养育。五六年，也还是很长的时光，既然活着就得活好每一天，天道无情，我辈自是不能强求。”长亭暮这一刻说不出的洒脱，心底前所未有的轻松。

“玄牝之门，是谓天地根。”玄牝心么？“弟子告退。”长亭暮作揖离去。书阁里留下言无名一时惆怅难己，槐谷听寒二人也是说不出的难受。

“真的没办法吗？师父”两人还抱着最后的企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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