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十章 嫉妒(2)(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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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光降,让分舵绝大多数人都无所适从。
这位小姐,她的身份,其实本应该是中某个人的那人好端端还在,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一位鸠占鹊巢,然而,也无法怪她,她本是全不知情的那个。就太子目前的表现来看,太子妃既成事实以后,是幸是不幸,也还很难说。
琴清聪慧敏感,立刻察觉到来自四面八方探究式的目光。----有些是好奇,就想见识见识太子妃的容貌;有些是惊诧,此来必有所谓,是为何故?有些是鄙视,还没做太子妃呢,就跑来耀武扬威?这些犹可说,但是还有些目光,是明显带着敌意,戒备,但也有寥寥几道目光,隐隐约约透出些许同情。
纵然涵养深似海,她倒底是一个未出闺门的弱质千金,面对错综复杂的种种情绪,有些坐立难安。
吴怡瑾不愿,刘玉虹没耐性向不做迎往送来,赵雪萍正拧着呢,谢红菁在这里也算客人,最后把郑明翎推出来陪同贵客。
琴清来之前,仔仔细细做好了功课。知道帮属于女子帮派,正副帮主以外,有上五堂和下七堂之分,即十二位堂主,她们的权限大小,除了按照等级区分以外,在平时不碰上重大情况,师门长幼排序起着绝对重要的作用。其中,目前在帮中担任各种最重要职位的,都来自于清云十二姝,帮主沈慧薇、副帮主刘玉虹、紫微堂主吴怡瑾、太微堂主谢红菁。。。都是位列云姝。而在云姝之后有更为年轻的六英,虽说是同一辈的,对于帮中重要性和影响性则大不如云姝了。
这郑明翎看来如此年轻,比六英之首杨若华更小着几岁,琴清一看。就知不是能作主地关键人物。
她暗暗地恼怒,以她的身份,找了个年轻历浅的出来,意下居然是把她当过路客一般随便发付。
她只得先表示奉母命前来探望玄霜之病,郑明翎引她前往。
琴清和玄霜也无甚可说,问了几句,干巴巴地坐着。玄霜很快表示不耐烦,琴清只得告辞出来。
缓缓走向客厅。心意彷徨,毫无留客之意,那是再明显不过,可是自己不能经常出来,难道就这样无功而返了?
不管,哪怕仅仅是带去一个讯息,她也要做到!
主意既定,即坦然道:“郑姑娘,琴清此来,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终于来了。郑明翎笑意融融,道:“施小姐有何吩咐?”
“不敢。”琴清道,“久闻贵帮帮主沈慧薇,叱咤风云算无遗策。实为女中豪杰,琴清心羡已久,未知可否有缘一见?”郑明翎笑意不变,道:“施小姐盛情,原克难当,只是我们帮主素不在京。1--6--k-小-说-网”她又淡淡地补道,“虽非什么名门圣地,也算是小小一个帮派。帮主日理万机,繁忙不已,若说今天来了这个朋友,明天来了那个朋友,单为慕名都要来见上一见,恐怕是无此闲暇。”
琴清愣在了当场。热流涌向眼眶。羞窘难当,以她所受教育而言。难以想象即使拒绝,会被人拒绝得如此不堪。由此可见江湖女子,不论外表多么丰美静宜,都是不可理喻的。
郑明翎面无表情地开始送客:“若无别事,我送施小姐。”
琴清叹了口气,不情不愿地起身,快走到门口,她决定试一试,决然回过身子,道:“郑姑娘,明人不说暗话,我欲见沈帮主之意彼此心照,无须推搪托辞。三天后我派人下帖子来。告辞。”
郑明翎原是极轻视这种世家女子,往往羞口难开,说一句话要费上半天,还得带上耳针听她们那比蚊鸣响不了多少的声音,所以琴清开口邀约,她未假思索地拒绝连虚言客套都懒得做,不曾想施琴清自有其执拗处,从容道来,威严不可轻侮。
她一个愣神间,琴清亦不容其答复,从她旁边走了过去。
微微昂着头,较为丰腴地背影看似有数分孤单,那是心性极高的女子受到伤害时所表现出来的一种伪装的高傲。
郑明翎想她三天后,必然派人再度骚扰,这是没法子视若无事的,只得回来禀告。
吴怡瑾听了道:“这是我思虑不周,刚才我去陪同或者便无事了。三天后再来,我去见她,言明往事已矣,与慧卿再无瓜葛。”
谢红菁却道:“这女孩子既提出这个要求,她又不知你和慧姐本是好得同一个人一般,必定还是不肯消停的。”
吴怡瑾道:“然则又如何?就算她见了慧卿,有何意义?”
谢红菁缓缓从容笑道:“我说了,三姐不用生气,解铃还需系铃人,方才我们也看见了,太子对她实是过于冷淡,若婚后尚且如此,施小姐心里闷气难消,她终将是这天底下最尊贵之女子,未曾见面先存疽痦,既然我们和她今后是永无瓜葛,又何必巴巴惹个敌人。这是其
吴怡瑾脸有不豫,缓缓道:“我不能让慧卿见她。”曾经是十二皇子颉王既定的王妃,展眼云烟消,难道还要让她面对尴尬之事尴尬人,眼睁睁瞧着后来者给她一个下马威么?
“当然我们不全依着她,她想见就见,一个人,单独谈话,任由当面轻辱慧姐,那怎么会?”
“可是让慧卿为此事上京”
谢红菁见她还是犹豫,瞥了一眼有点神不守舍的刘玉虹道,“也不能单为了这个请慧姐上京来,还有别地比这更紧要之事。”
吴怡瑾瞧着她的眼色,知是指宗华。宗华不肯配合就医,眼见身子骨一天天弱下去,刘玉虹急得如浴火中,宗华生平最听沈慧薇的话,生辰那天沈慧薇不曾上京,他几乎遗憾得想把三十生辰搬到总舵期颐去做,由此可见一斑。劝导宗华,这件事关乎人命,请动沈慧薇走一趟,倒也使得。
让吴怡瑾真正下决心的还是因为有着另一个缘故。
皇帝只有五年寿命,这句话是他亲口对自己说,如今太子监朝,人人只闻皇帝躲着养病去了,吴怡瑾可不相信,他得的是顽疾,可不是现今沉疴绕榻,这位皇帝要在深宫呆得住一两天,那才真是普天之下咄咄怪事了。
他必然已经离宫,这一离宫,又没亮着皇帝名号,必然肆无忌惮会去骚扰沈慧薇,而沈慧薇平时极少上京,不过就是为了躲他。
如今他既已不在京都,沈慧薇倒就过来,恰恰是两全其美。
前思后想,权衡利弊,终点了头,允可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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