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6 章 退婚大小姐03(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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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被女子在大庭广众之下夸自己的好皮相,骆衡之脸都红了。
尤其是和三弟那张再精致不过的玉面相比,三弟的未婚妻竟然认为他更好看?
骆衡之心道:退婚好啊,退婚妙啊,这样好眼光的女子,合该被他娶回家。
床上躺着的男子,意识清醒了些,脸色依旧是迷醉的红。他并没有因为苏阮夹枪带棍的话而生气,微微歪头,视线逐渐下移,最终落在刺入手腕内测的一根银针。
男子久久没有说话。
苏阮故意问他:“你现在醒了,银针要拔出来吗?”
萧昀轻轻摇头,无声笑了,意有所指道:“你的医术又精进了。”
他的这个滥好人未婚妻,竟然能用银针固定住蛊虫的位置,真是令他意想不到。
女子一双美眸恍若冬雪后的湖面,透着自然而然的冰寒。她戴着面纱,平静道:“你身为风啸山庄的少庄主,被人暗害,我总不能坐视不管。”
萧昀倒不意外。
毕竟苏阮以前住在风啸山庄时,便时常给山庄众人义诊,除了药材的钱,看诊费分文不收。
若遇连药材费都拿不出的年迈下人,她甚至连药材费都免了。
这种完全游离在他世界之外,俗世意义的“好人”,本不该与他有所牵连,却偏偏成了他的未婚妻。
萧昀收起思绪,眼瞳如墨般乌黑,他定定地看着苏阮:“就只是少庄主吗?”
“前未婚夫。”小狐狸给他换了个称呼。
这句话,仿若戳到萧昀奇奇怪怪的笑点,他眉眼弯起,笑得浑身都颤抖起来,提醒她:“苏阮,我们还没有退婚。”
“很快就退了。”小狐狸拿眼睇向那根银针,自顾自地嗯了一声,“权当是救命之恩罢。”
床上的白衣少年郎并未多言,只是言笑晏晏:“好。”
他恍若迷醉的通红脸色消退了些,轻轻支着身体起来,露出一点可怜:“我被那魔教害了,前未婚妻可不能不管我。”
“不会不管你。”苏阮平静地嗯了声,“在医好你之前,我不会回天医谷。”
萧昀脸上的笑容更真切了些:“看来你已经有解决的法子了。”
“有,只是对症的药材缺少。”
旁人只以为他们是在说三日醉的毒。
只有他们一人心知肚明,是指埋藏在萧昀身体里,几乎无药可解的嗜血蛊。
闻洲站在那里,看看苏阮,再看看眼神里充斥敌视的白素素,简直一个头两个大。
谁能想到遇上个能救命的天医谷医女,竟还是表弟的未婚妻。
他立即打圆场道:“眼看这天色也晚了,三弟的毒也有了解决的法子,苏姑娘要不要先休息休息?”
小狐狸面纱底下露出一点狡黠的笑靥:“不是一弟吗?”
闻洲:“……”
将闻洲堵得说不出话,苏阮转头看向靠在床头,一直
在关注她的白衣少年,解下当初定亲的龙纹玉佩,递给他:“退婚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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茯苓接收到小姐的眼神示意后,立即兴冲冲地准备笔墨纸砚,最后几乎是将东西摔在萧昀的面前。
小狐狸:“……”
太莽了。
她连忙将茯苓唤回来,茯苓转身前,还用力地冲萧昀哼了一声。
小狐狸:“……”
这还有救吗?
她怀疑男主会半夜暗杀她的侍女。
萧昀举止平常,因为右手腕刺入银针,无法施力。他转而用左手提笔写字,笔走龙蛇,铁画银钩,将一张退婚书生生写出了流传大作的感觉。
少年强撑着站在那里,身似松竹,即使是中了毒,也透着一股意气风发的模样。
很难让人将他联想到杀人如麻的魔教少主。
落下最后一笔时,萧昀将笔搁在砚台上,等字迹干透,方才拿起来,连带着那枚凤纹玉佩,一同递给苏阮。他似乎有些话想说,但最后也只是全数咽下,露出愧疚的笑:“苏小姐,原以为你会是我的妻子……终是我耽搁了你。如今还要劳烦你替我的身体费心,我欠你的,都不知如何还得清。”
狗男主又在打小可怜感情牌。
小狐狸一点都不上他的当,只是淡声道:“医者本分。”
“今日即便不是你,换做路边的乞儿,我发现了这样的病症,也会尽全力去救的。”
萧昀倒不怀疑其真实性。
天医谷少谷主是出了名的好心肠,天医谷一带的百姓,受她恩惠极多,都称她为活菩萨。
看到被魔教暗害,下了嗜血蛊的自己,即便知晓危险,其好心肠也会占了上风。
更何况,萧昀也不怕她说出去。
在那之前,她会先变成一具尸体。
少年感受着身体的轻松,一点没有计较她将自己与乞儿相提并论,反而笑了笑:“遇到苏小姐,实乃萧昀一生的幸事。”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旁边站着的白素素,看着萧昀对别的女人笑,即便双方退了婚,也恨不得立即将苏阮给赶出去。
看两人婚事已退,骆衡之连忙给闻洲使眼色。闻洲看自家表弟摇摇欲坠的身形,上前两步去扶他。
而骆衡之则是身形敏捷地跃至萧昀和苏阮的中间位置,很是诚恳地道歉:“苏姑娘,刚刚不好意思啊,让你错认了人,我才是骆衡之。”
说完,他又迅速将锅甩在闻洲的头上:“这件事要说错,闻洲要付一大半的责任。都是他提前征用了我的名字,害得我与苏姑娘见的第一面都闹得不太欢喜。”
青年越说,脸越红,连带着看苏阮那张被面纱遮盖的脸,都竭力躲闪。
身后被人扶着的萧昀,浅红的脸上还残留着先前的笑意。
她哪里是错认了人

分别是对他有怨,故意那样说。
可见即便是再清冷淡漠的姑娘,也是有脾气的。
在萧昀的记忆里,苏阮一向清冷端庄,对任何事的情绪都是淡淡的,像一碗平平无奇的白开水。
他还是第一次见她这样生气的表现,意外地觉得挺新鲜。
“无妨。事情已解决,骆少侠不必挂怀。”苏阮说完,有些饿了,让茯苓去车里拿些吃的。
骆衡之立即毛遂自荐,跟着茯苓一起去。
他恨不得蹿上蹿下的样子,落在众人眼里,完全就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萧昀虽然在笑,眼底却是黑洞洞地冷了下来。
谁都可以娶苏阮。
但骆衡之不行。
骆衡之是他要杀的人。
萧昀好不容易将骆衡之与闻洲聚到一起,结拜兄弟,就是想让他们无声无息地死在魔教手里,除去对手的同时,还能进一步激化武林正派与魔教的矛盾。
似乎是想到那个画面,少年微闭着眼,有些兴奋,连带着手指都开始轻微颤栗。
紧接着,一股熟悉的疼痛席卷全身,蛊虫挣脱了银针的固定,再次在经脉里游动,饿了便吸食一点血液。蛊虫吸食血液时,成倍的疼痛加诸在他身上。
萧昀唤她:“苏小姐。”
苏阮走过去,低头轻巧地拔掉了银针,并没有再施针的打算。
萧昀睁着那双黑里透红的眼,疑惑地看她。
“三天一次。”苏阮意有所指,“否则你承受不住。”
“好。”他微微闭眼,颤着眼睫,很快便调整好情绪,冲她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劳烦苏小姐了。”
小狐狸提醒道:“情绪不要有过多波动。”
萧昀说了声好。
一旁的白素素都嫉恨得红了眼。
情绪波动?
是因为看出了骆衡之的心思吗?
难道主人当真喜欢这个连面都不敢露的女人?
屋里气氛逐渐压抑的时候,骆衡之抱着一大袋食物进来。
昨晚宿在路边客栈时,苏阮买了好些饼子和肉干。
她在里面挑挑拣拣,跟茯苓一起,稍稍掀起面纱,吃了牛肉干和咸甜口味的饼子,也顺手给了骆衡之一些。
骆衡之自然是欢天喜地。
闻洲想让他留点给萧昀,对方直接推了推他的手,指向屋外顺手捉的野鸡与野兔。
萧昀命令道:“四弟,你去。”
白素素连忙称了是,并没有再遮掩的女声,让茯苓转身看去,也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等到白素素做好饭,苏阮和茯苓也蹭上了一口热食,并且茯苓还率先拎出两条鸡腿和两条兔腿,一半给小姐,一半留给阿九。
她喜滋滋地摇头晃脑道:“也省得阿九去找吃的了。”
“你!”白素素立即拍了筷子。
“四弟,不想吃饭就出去。”萧昀
冷着脸再一次出声。
白素素默默忍下了这口气。
等到晚间睡觉的时候,这对主仆更是过分。
茯苓叉腰道:“我家小姐在谷中都是最好的吃穿用度,你不会还想让我们小姐睡地上吧?”
白素素隐忍着怒气:“我三哥中了毒,身体余毒未清,极其虚弱,难道你还想让他睡地板?”
“那我不管,反正不能委屈了我们家小姐。”面对这个女扮男装的婢女,茯苓白眼都快翻上天了,“你知道我家小姐肌肤有多娇嫩吗?连睡觉都要足足垫上三床真丝被!!怎么受得了这硬邦邦的地面?以为谁都跟你这个粗使丫头一样皮糙肉厚吗?”
白素素气得恨不得掐死她。
萧昀虚弱地靠在床头,脸上的浅红还未褪去,三日醉的毒素犹在,以及身体的疼痛欲裂,让他低低出声,有些气喘地问道:“苏小姐,你要睡这里吗?”
小狐狸眨了眨眼,丝毫没有顾及对方是个病人,明确地提出自己的诉求:“我要睡床。”
“不睡床我会不开心。”
“我觉得少庄主应该会想让我开心点。”
完全没有被体恤到的萧昀,只能让闻洲扶着他起来,又咳嗽两声,说:“那,苏小姐睡得开心。”
苏阮点点头。
最后的卖惨也以失败告终。对方让出了床铺,茯苓欢天喜地地将带来的真丝被铺上,而原本的破旧被褥,被她卷了卷,让骆衡之盖着。
没了床,也没了被子的萧昀:“……”
换成别的时候,他一剑过去,便能掉落两颗人头。
但体会过那种沉疴消失的轻松感觉,萧昀忍了忍,连带着将苏阮侍女的造次也忍了下来。
好在骆衡之还有点良知,知道屋里还有个病人,将那床被子留给他,便抱着剑,和闻洲出去守着。
萧昀闯荡江湖,不是没有受过风餐露宿的苦。但第一次经历有床,他还得睡冷地板的滋味。
三日醉的毒,混合着嗜血蛊的游动,疼得他后背都汗湿了。
如今苏阮在这里,他有三日醉的解药,也不敢吃下。
少年一夜辗转难眠。
小狐狸抱着侍女取暖,睡得快活极了。
哪里管萧昀的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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