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0 章 赤无伤番外(青梅竹马)(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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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寂的荒野,那缕赤红的游魂在走着。
血红。
血红。
天是红的,し??葶??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风也是血红。
连它也是血红的,融入其中,毫无痕迹。
游魂不知日月,也没有冷热,它漫无目的地走着,没想去哪里,哪里也没想去。
它感觉好累,好累,好累。
但它还是在走着。
为什么要走?它也不知道。它只知道,它不能停下。停下……停下又会怎样呢?
这里什么也没有,它在等什么呢?
它没在等什么,什么也没在等。那它为什么还要走?
游魂慢慢地停下。
麻木,僵硬,呆滞。
啊。
它不想走了。它想睡了。
很奇异的,这一刻,它并不觉得很累,只是忽然觉得,就停下来吧,就停下来吧,不要再走了,再走也没有意义,我就睡在这片凝固的血红里,很快,很快,连我也凝固其中,那会,温暖的吧?像拥抱一样。
拥抱?那又是什么?
是能吃的吗?
它不太饿,又或者说,它已经忘记了饿。它总是重复一些很无用,很无用的念头。
现在,它连这些念头都没有了,它很想睡,想睡。
它昏昏地停下,昏昏地凝固,风声一如既往的安静。
它不再狰狞,痛苦,挣扎。
它开始感到舒服。
我要睡了。
“当啷——”
是细碎的水声?
“当啷。当啷。当啷。”
不,铃铛声。
咦?它怎么会听得出来?铃铛……铃铛又是什么?它从哪里传过来的?它又开始重复思考。
好痛。好痛。
它不该想了,这些无用的念头无孔不入,总是折磨它,总让它不舒服。
可它还是呆呆地仰头,努力地,望向那声音传来的地方。
很远,很远的一座山,最上面,长着一颗枯萎,枯死的大树,黑的,焦黑的,在那血红的天幕下,它清晰看见了一杆生锈的长枪,枪头,那枪头,系着的那一颗水银铃铛,以及血红,血红,长长,飞扬的嫁纱。
……谁的?
血赤般的游魂呆呆地望着。
它绞痛地想着,漆黑寂静的地方突然闪过某些画面。
我。
我的?
是我的?!
是我的!!!
枪锋暗钝,那一抹鲜红色高高荡起,似乎就要被风催走。
不准。不准。
不准你们带走她。
游魂张了张嘴,嘶哑,发不出声音。
那可是我的!
是我的!!!
汹涌,尖嚣,癫狂,有什么破土而出,拔节生长,摧毁着这片令它逐渐舒服的天地。
也正在绞碎着它。
可在这种摧枯拉朽的秩序崩塌中,它竟然感到了一丝久违的熟悉,尽管那种反复回响的痛苦令它扭曲,崩溃。
它从陷落的泥沼中拔出自己的腿骨,它张开变形的手臂。
长久的遗忘中,游魂陡然生出想要抓住什么的念头。
游魂跌跌撞撞,朝着那座山走着,越走越急,它总在摔,总在爬,但风拖着它,它们无声又灼热,像是护送,又像是指引它抵达某处,它借着这股猎猎的风,它开始跑,越跑越快,身后的猩红天地也逐渐扭曲,它们抓挠着它,撕扯着它,吞噬着它,要将它困在原地。
可游魂眼里只有那杆枪,那片纱,那只铃铛。
要快!要快!要快!
它迅疾如流星飞电,疯狂又急切。
呼哧,呼哧,它感到了灼痛,那种贯穿似的撕心裂肺,如急火滚落。
好累!好累!好累!
可它不能停下!
那座山好远!
好远!
不知跑了多久,不知疼了多久,赤红游魂翻山涉海,它终于驰奔到了那座山头,跑到那一颗黑的,焦黑的枯树下。
它高高地招手,高高地跳着。
“当啷。”
第一次跃起之际,它触碰那颗铃铛,脆声很响。
但还不够。
第二次再度跳起,它紧紧握住这颗铃铛,摘到手里,游魂油然生出一股极其饱满的、无憾的满足感。
不知道出于什么样的念头,它小心翼翼摊开来看,那铃铛格外小巧,竟是一枚浅蜜蜡色的核桃,雕琢着镂空龙纹,红绳编串,更重要的是,它系在一截软嘟嘟、白汪汪的婴儿l手臂。
赤无伤怔怔地低头。
这是什么?
能吃的白胖糕糕吗?
不……不对。
赤无伤又呆呆抬头,不再是血红焦黑的天地,泯泯棼棼,无数变幻流光瞬间刺入双眼。
刹那,万物复苏,草长莺飞,那些尘封的,遗忘的风,光,水,色又一次穿透他。
从暗黑赤红到彩光斑斓,赤无伤迟缓地触摸这些虚幻的光斑。
他开始听见一些细微的声音。
起先是碎碎的落雪声,泠泠的急雨声,潮湿的水雾缓缓渗进他的身体,天高云阔处鹰啼嘹亮,寂静峡谷中也有游鱼唼喋,从热烈的昂扬到窃窃的幽静,暗流礁石又汹涌着蓬勃的生命,它们或是澎湃或是细缓拍击着他的耳器。
他从未这般,前所未有感受这新天地的脉搏,强烈跃动在他的血液里。
伴随着几声惊雷,草木生发的清新腥涩气又唤醒他的嗅觉。
他从血红的残阳里醒来,昏暗双眸渐渐拨开阴翳。
此时,他正在坐在一座青铜龙凤鼎里,周围人声鼎沸,尽是一些绮罗华裾、气度非凡的男女,面孔对他而言是极为模糊陌生的,周身漂浮着朦朦胧胧的光斑,而掌中的桃核铃铛光滑细腻,
含着一股淡淡的油脂香气,他有些仓惶,将核桃攥得发紧,指头就陷进那软软的手背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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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错的,这是郑阴萝。
这小姑奶奶幼时脸儿l极乖,甚至可以说一句白白胖胖,比那些抱荷花小鲤鱼的年画娃娃还要人畜无害。
他幼时就是被她这副无害面孔坑得都爬不起来,一天二顿喊哥哥救救,哥哥捞捞。
赤无伤盯得双眼痛涩,也舍不得眨眼。
他以为他忘了。
但事实上,他记得很清楚,有关郑阴萝的一切,他总记得分毫不差。
他记得千岁的郑阴萝,在降死圣境里,她的剑锋绝情贯穿了他的心脉,他以为这就是终结。他记得百岁的郑阴萝,在烈烈罡风里,她从光辉灿烂的凤凰神台朝他坠冲过来,他更以为那就是永恒。
以及,现在这个,周岁的郑阴萝——
她又一次出现在他面前。
软嫩桃粉的尖心脸颊,弯弯柳枝的黑浓俏眉,初初长成的樱红唇珠是美人胚子的标志,还有那一头天生就浓密乌亮的黑发被巧手挽编,数根辫子缠着白绒绒的花棒,错落有致垂在脑后,好似养了两只垂耳小雪兔,怯怯躲在她耳边偷瞧世人。
她脖颈戴着真珠璎珞,摆着一条流光溢彩的鹅黄八仙花小裙,嘴里正叼着一只壮实的布老虎,翠绿蛇眸滴溜溜望着四周,搅动着几分坏心眼。
活脱脱就是郑阴萝当时周岁的小模样!
他化成灰也记得!
他对她实在太熟悉了,融入骨血的,根本不需要任何的辨认。
乍见这种斑斓天光,他痛得几乎流泪。
“啊呜。”
大约是他握着铃铛太紧,把小郑阴萝的胳膊扯得生疼,她毫不犹豫张嘴,那只布老虎掉下来,俩粒小尖牙刺着他的手腕。
真实的痛感瞬间击中了他。
是!活的!郑阴萝!
嬉笑声,打闹声,恭贺声,细碎又热烘烘灌入耳中。
我又一次重回世间。
那一颗飘荡在空中的心终于落到实处,赤无伤骤然爆哭。
“节节!节节!节节!节节节!!!”
刚降生的雏凤凭着本能鸣叫起来。
阴萝:?
她就浅浅咬了两口而已,要不要骂她这么脏啊?
阴萝也回骂。
“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吼!”
骂得嗓子眼发疼,阴萝捡起布老虎,嫌弃塞他嘴里。
哼!直接消音!
小雏凤不哭了,但阴萝的八仙粉团小花裙遭殃了,被他濡得湿润润的。
阴萝:?!
她难以置信抬起眼,气得直发抖,重来一次,他还敢尿她身上?
后者心虚脸红,避开了她的谴责目光。
“……节?节节。”祖宗,你听我狡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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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他的辩解并不能取得祖宗的谅解,于是那一阵惊天动地的龙吟声后,他又被姑奶奶拳打脚踢了一顿。
赤无伤:“……”
行吧,是他欠的。
于是小凤皇放弃抵抗,坑底躺平,任由她狂风暴雨似地发泄。
可是,真好,真好,他竟还能被她揪着耳朵打,这种拳拳到肉的痛感……真是,真是太痛快了!
小凤皇:“节节!节节!节节节节!”打吧!打吧!我爱祖宗!祖宗爱我!
小骄龙:“嗷嗷!嗷嗷!嗷嗷嗷嗷!”蠢货!蠢货!谁爱你啦!臭不要脸!
等到抓周宴正式开始,阴萝也换了一身干净整洁的蜜花色水晶裙,她恶狠狠瞪向赤无伤。
她可气坏了,这个敢让她当众出丑的坏东西!
凤族帝子向来是浓颜俊目的,即便年纪小小,也可见那浓墨重彩的华艳,这坏东西翘着一把小狼尾,眉间一尾潋滟赤翎,身穿红翡金褶小衣,即便脸颊还有抓痕,笑脸依然昂扬又精神。
阴萝看不顺眼,小胖足又是扇了一掌过去。
前来赴宴的宾客们却不由得活跃起异样的心思。
这龙宗东府与凤宗西府,惯有联姻的常例,几乎是每诞生一对新生儿l,就是龙凤天意,宿命姻缘,他们每次赴这周岁宴,都可以预感将来不久后要参加的新人喜宴。
没想到这一次龙凤神胎竟然互看不顺眼,还闹了起来,这岂不是说明他们也有机可乘?
要知道龙凤真血,神脉始源,这两宗早早联结,根本不给他们分半点肉汤,只能看他们一骑绝尘,在小天外天称占双圣魁首,龙凤双圣府可是扬透了威名。
场中宾客心思各异,想着挖墙脚的大事。
而赤无伤浑然不惧祖宗冷眼,等使女将他放下,他四肢趴地,嗖嗖两下,依然亲密拱在小冤家的身边,还捡起那布老虎哄她。
“节节?”
祖宗,看看我?都洗干净了,别生气了行不行?
他还很大方,大不了日后让你尿回来呀。
“……”
臭不要脸!谁要跟你玩这个!
阴萝嫌弃推开他,自己去翻抓周的物件。
于是,双圣府的共同周岁宴,众宾客看到这奇异的一幕。
龙宗七代帝女在白珠翡翠盘上臭着脸爬着,摘星令,翻江印,白虹剑,什么都要拿来手里顽一顽,倒进嘴里咬一咬,越玩越高兴,难得露出笑脸。
凤宗七代帝子却是截然相反,他什么都不感兴趣,固执地跟紧了龙宗帝女,她每爬一步,他就跟一步,他老老实实,就撅在她那屁股尖儿l后,坚决不让她离开自己视线半步。
抓周礼宴的尾声,帝女抓到了象征权令的造化玉钥。
帝子手
中空空,什么也没抓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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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宗母圣美眸流转,“看来这次,我龙宗略占上筹呢。”
双圣府虽为亲密盟友,共同进退,但在至尊魁首的争夺战中也是不手软的。
凤宗父圣有些恨自家崽子的不争气,还是催促道,“赤翎无伤,时辰快到了,你难道要空手而归吗?也不怕大家笑话!”
这只小傻鸟,毛刚长出来,就呆成这样子,日后不得被这腹黑小骄龙摆弄得团团转?
而赤无伤想,怎么会空手而归呢?
凤宗帝子根本不用想,也根本不用犹豫,用他刚长出来的、软绵绵的,好似没骨头的四肢,坚定又熟练盘住了他最心爱的小太阴郑阴萝。
郑阴萝怀里抱着布老虎跟造化玉钥。
他抱着郑阴萝。
双方都有心爱在怀,满载而归,俱是心满意足。
帝子头也不抬,表达自己的意思,“节节!”
喏,抓到了,这就是我的抓周礼,从现在开始,我要一辈子抓住的。
凤宗父圣愣了下神,旋即狂笑,“好你个鸟崽子,你在这里挖坑等着呢,好好好,不愧是我凤宗骄儿l!”谁说这是小傻鸟?分明就是个精的不得了的小坏凤!小小年岁就知道要把最重要的抓在手心,瞧瞧,还学会了挟天子令诸侯呢,多硬气多有魄力呀。
抓住龙族帝女的心,将来还怕抓不住龙族的权吗?
好小子!就该这样!
凤宗父圣越想越有道理。
往常他们凤族心高气傲,还想不到美男策呢,如今第七代倒是可以实施一番!
凤宗父圣越看越满意,这七代帝子血脉至纯,已经不断接近先祖,精华更是远超先前六代,想必长大之后,这容貌身姿也是一等的英俊劲丽,再有几分胆量跟痴情,还怕笼络不住帝女的情意吗?
赤无伤并不理会宴席各方势力的暗潮汹涌,他紧紧抱着这失而复得的挚爱小太阴,幼嫩的心音慢慢建立,零碎地流入阴萝的识海。
‘郑、郑阴萝,这是……怎、怎么回事?小爷是到了死后神墟吗?’
‘小爷怎么会在这里?你又怎么到了这里?我们又怎么变得这样幼小?要是这不是神墟,这是梦吗?可梦会这么真实吗?郑阴萝你说话啊?’
他很有太多太多想问。
而阴萝的识海塞满了他的疑惑,脑壳都嗡嗡直响的。
烦不烦。
要炸了。
阴萝又抬起布老虎,凶神恶煞堵住他的嘴,还恶声恶气威胁,“嗷嗷!”
再吵我就烤鸟吃!放蜜油!两面煎!吃光光!
赤无伤:“……”
不说就不说,凶他干什么!
本来再见到她,不管在哪里,他都该是高兴的,但不知为什么,这梦境太圆满,出乎他的意料,他一个没忍住,鼻尖热热的,眼眶就泛起了水雾。
啪嗒。啪嗒。掉起小泪珠来。
阴萝:“?”
这小凤皇还很自觉,?罏獙?敧虎??劗襳???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对着那盆就是一阵大珠小珠啪嗒啪嗒。
等哭完了,小凤皇又把眼泪收起,还把青玉盆往阴萝面前一推,别别扭扭道,“节节!”
给你!小爷的凤凰泪都给你磨墨!
阴萝:“??”
您可真是不浪费啊。
况且,都多少万年的旧账啦,您还给我翻出来晒晒啊?
小骄龙翻了翻白眼儿l,我多谢你喔!
而赤无伤则是眼疾手快,脱下她手腕那一根铃铛红绳,飞快戴在自己的手上,绑紧之后,他咧唇一笑,白齿粲然生辉。
“节节!”
小凤皇得意昂首。
交换!定情信物!不能反悔!
小骄龙摆摆小龙尾尖儿l,更是懒得理他。
她偷偷摸摸爬上了青铜龙凤鼎,想要趁人不备溜出去。
赤无伤哪可能让她溜走呢,他朝前一趴,双臂就抱住她那滑溜溜的小龙尾,湿漉漉拖回来,缠在自己的身上,尽管小胖尾重得他摇摇摆摆的,还要摆出两条腿才能固定住,好在习惯之后,他反而喜欢这种沉实的感觉。
好喜欢。
他真想就这样抱着郑阴萝到天荒地老。
啪啪啪!
阴萝的尖尾甩起,不满拍打着他的脸蛋儿l。
小骄龙:“嗷嗷?”干嘛干嘛,我要去玩儿l的。
小凤皇:“节节!”那小爷也去!咱们一起玩儿l!
他还补充,小爷还有翅儿l呢,能飞得更高,更远。
阴萝还逗他,你不恐高喔?
赤无伤涨得脸皮通红,那都多少年前的旧历,这祖宗还翻呢!
他们趁场中觥筹交错,幻化替身,悄悄滑溜出去。
正是爽朗朗的晴天好日,去年的冬雪初初融化,地面的澄冷积水飘着零星一点的萍藻,偶尔掠过两二只北归的元鸟。
当他们飞过乱山残雪后,那寂静的山原白川冒出绿茸茸的小块毯被,又渐渐密织大片蓝绿粉紫,繁花似锦,茂盛无疆,万物开始热闹起来,阴萝随手摘了一把嫩得水脆的绒蒿,当零嘴儿l来吃,吃剩的全塞给鸟肚子。
赤无伤:“……”小气。
他也不嫌弃,就着她软绵绵的掌心,鸟嘴哆哆叨叨,一株株给吃光了,半点渣儿l都没剩,郑阴萝就爱吃那最嫩最甜的,收盘的都得他来。
经过一片野山樱时,小凤皇委委屈屈停下来,又委委屈屈扭头看向阴萝,它摆了摆自己的尾翅。
飞跃万里之后,它赤红漂亮的翎羽粘满了黄青青的小把卷耳,梳得柔顺的小毛儿l都炸开了,看上去就像是一只赤红略带鲜黄流光的胖毛鸟,半点都没有凤凰的高贵,这倒是便宜了阴萝,她每每都找个最蓬松的地方舒服窝进去。
好在祖宗这回没有小气,两只小胖手挥舞得虎虎生威,
硬是将摘卷耳拿出了降妖伏魔的姑奶奶架势。
赤无伤看着她忙碌成残影的小手,又咬唇笑了。
“哎?你怎么又变回去啦?”
阴萝摘卷耳摘得正起劲儿l,冷不防就被他环住,倒在了一株粉粉野山樱下。
他超小声跟她咬着耳朵,生怕再大声点就吓走她。
“郑阴萝,你这次就跟小爷好,我不告诉他们,就我们俩约定……好不好?”他又急急保证,“最好吃的我让你吃第一口,最好玩的我让你玩第一次,你偷家我帮你放风,你打架我给你善后,小爷永永远远都挺你,成不成?”
阴萝还没答应呢,这头小凤皇就开始死乞白赖磨着她了,抱着她在山樱地滚来滚去的。
“好不好嘛?郑阴萝?好不好嘛?小太阴?”他还是试探性喊了喊,“心肝宝贝尖尖儿l?”
阴萝顿时一脸恶心。
赤无伤很不服气,那小霸王的本性暴露无遗,“你之前这样也这样喊别人的,你怎么不觉得恶心啊?”
还很娇滴滴的甜蜜语气呢,他绝不承认,他可嫉妒死了!
阴萝瞪他,后者立马消停,又变成那副乖乖小马仔的模样,轻轻牵着她的手,“郑阴萝,你不答应,小爷就哭,哭到你心软为止。”
说着,又啪嗒啪嗒,掉着他的晶莹泪珠儿l,还不忘从袖里拿出玉瓶来装。
阴萝:“……”
“再哭!再哭就把你踹回去!不带你玩儿l!”
她嫌弃擦着他的眼泪,擦得脸皮红红。
“那你答应是不是?郑阴萝?是不是?那拉钩钩啊。”
小凤皇双眸骤亮,迫不及待要跟她起誓。
阴萝嗤笑,“你几岁呀,还拉钩钩的啊。”
赤无伤却觉得,成年之后的誓约总掺杂各种利益考量,阴谋诡变,连他也难逃其中的森网,唯有他们最纯幼之时立下的誓言,才是最纯粹天真的,也是最牢不可破的。
“拉钩,上吊,我们万万岁不变啦。”
他才不管被她嘲笑呢,孩子气勾着她的尾指,拇指又亲密无间碰触住,耳根悄然发红。
他们半躺在山樱里,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光阴安静飞走,小碗小碗的粉白清甜在身边盛开。
“郑阴萝,郑阴萝,你还记不记得,你有一回过家家的时候,逼着小爷眉点朱砂,披红纱,扮小新娘呢。”
“嗯?你怎么还记得?我还以为你忘了。”
阴萝悻悻,“我还记得你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拜堂的时候还气晕过去了哩,最后我让大鹏顶上,没想到他竟还学了去,年纪小小就装小姑娘骗糖吃,真是好不要脸。”
赤无伤:“……”
懂了。
他兄弟的怪癖竟是来自这里。
想着想着,他又扬起浓眉,笑了。
或许故事的结尾,不必求天命轰轰烈烈一场成全我,就借这一两把开得粉盈盈的花儿l,暖澄澄的风儿l,午后昏昏欲睡中,曾经离散的我们再一次牵紧了这一双年幼的手。
幼时过家家你牵我过门,长大做你的哭包小新娘又有什么不行呢?
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的,郑阴萝。
赤无伤侧躺着,额头轻轻碰着他心爱的小太阴,脑袋也满足靠在她尚且幼嫩的肩膀。
“那就说好了,郑阴萝,无论小时过家家,还是大时生死与共,咱们都一起玩儿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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