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她开心就好(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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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皇子哽咽一瞬,看向陆瑾瑜:“对不起,我原以为,你也是东厂的走狗,方才还骂了你,没想到,你是被那奸佞掳来的!”
仅是听了陆瑾瑜一席话,他便信了,已经开始义愤填膺替她抱不平。
这般单纯好骗的性子,能在吃人不吐骨头的深宫中活到现在,已经是个奇迹了。
“无妨,你我都是苦命人啊。”陆瑾瑜演戏上头,长叹口气。
“你说得对,本殿下要卧薪尝胆,虚与委蛇!”小孩儿很是单纯,已然信了陆瑾瑜的话,他擦了擦眼角的泪花,坚定开口:“总有一日!我会替朝廷除了他这个奸佞!”
门外靠窗闭目养神的某位奸佞将内室的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而今听了某位皇子的豪言壮志后,也只能无奈摇摇头,轻笑几声。
“罢了,她开心就好。”
半晌后,陆瑾瑜推门出来,便撞上一旁正在微阖双目闭目养神的庭覆,画面,不知为何忽然有些心虚。
“咳,方才,我和十七皇子说的话,你都,听见了?”她试探性开口。
庭覆睁眼,眼中全是笑意:“自然,娘子说的每一句话,我都记在了心里,不敢忘却。”
那这话的意思就是说,自己方才“诋毁”某人的话,他也都记在了心里?
这可不敢乱记啊。
“咳,事急从权,你应该知道的,你在我心里的形象,一向都是光明的!”陆瑾瑜解释的声音也弱了几分。
用光明这个形容词去描述九千岁,亏她想得出来。
庭覆眼中笑意更甚。
不知为何,哪怕庭覆的表情是笑着的,陆瑾瑜心底也莫名其妙生出一股慌张的意味。
传闻九千岁脾气不好,喜好杀人,总以折磨人为乐,出了名的笑面虎。
万一自己惹怒了他!哪怕自己是他的老朋友,自己怕也难逃厄运。
尤其自己此前还拒绝了他数次,想想旁人对九千岁的态度,再想想自己对九千岁那嚣张态度。
某人都自己毫无底线的纵容态度,让陆瑾瑜险些忘了站在自己面前的人究竟是谁。
他现在还喜欢自己,才会如此,可若有一日,庭覆不再喜欢自己了呢?
因为不知道对方为何喜欢自己,不明缘由,因而未知令人恐惧,感觉一切都是不真实的。
庭覆对她越好,陆瑾瑜心中便越是空落落的,不真实的感觉异常明显。
思绪逐渐发散,陆瑾瑜脑洞大开,脑海中的小剧场已经进行到庭覆将她大卸八块了。
一双手缓缓覆上脸侧,感受到了指腹处传来的温热柔软之感,庭覆的声音中也带上了几分笑意。
“在想什么?”
陆瑾瑜回神,木木摇头:“没想什么。”
“我知道,无论娘子在外如何说我,心中也都是有我的。”庭覆微微低头,语气又低了几个度:“只是我方才听你二人说,你是被我掳来的?我莫非是那山贼,还掳漂亮娘子做压寨夫人?”
陆瑾瑜尴尬。
她那是被庭覆掳来的吗?明明是一听说他有危险,便自顾自跟着跑来的!
平生第一次这么冲动,失了分寸。
庭覆忽然近前,还未等陆瑾瑜反应过来,整个人便被悬空抱起,落到了庭覆怀中。
天旋地转间,她已经被陆瑾瑜抱在怀中,大步朝外走去。
二人忽然靠近,近到陆瑾瑜能感受到某人近在咫尺的呼吸声与心跳声。
“你,你干什么!”陆瑾瑜吓了一跳。
“你都说我是山贼了,而今不掳个美貌娘子回去压寨,岂不是堕了我这山贼的赫赫威名?”
“放我下来!”她有点慌。
“不放。”庭覆低声开口:“我带你去一处地方。”
悬空的触感和不受控制的事情走向让陆瑾瑜很没有安全感。
“你不放我下来,我可要大喊大叫了。”陆瑾瑜的威胁丝毫没有威慑力,语气都是颤的。
“叫吧,你就是叫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某人道出了一句经典台词。
“”
陆瑾瑜愤愤低头,咬他肩膀,却又顾念着力道并未真的下口狠咬,只不上不下的咬磨着让他疼。
“能做娘子的磨牙物件儿,是我之荣幸。”庭覆疼得眼睛眯起,却仍旧笑着。
“你真是油盐不进呐你。”陆瑾瑜愤愤松口,抓住了庭覆的脖颈稳住身形,才闷声开口:“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儿?”
别说,某人即便是太监,这体力仍是不错。
抱着她这么一个大姑娘,走了这许久依旧脸不红气不喘,不见丝毫疲惫之色。
“娘子许久未对我表明心意,为夫心中甚是不安,便去寻了懂男女欢好之人,问了其中关窍,这才悟出了个道理。”
“什么道理?”陆瑾瑜咽了咽口水。
“烈女怕缠郎,若是太知分寸,岂不是一辈子都不能与娘子更进一步?”庭覆低笑。
陆瑾瑜心底一个咯噔:“谁,谁教你的!什么烈女怕缠郎,瞎说的吧”
“不管其真假,来了襄都这许多日子,一直将你闷在屋中,你定是已经烦了,今日带你出去走一走如何?”庭覆说着,将陆瑾瑜缓缓放了下来。
襄都外面到处都是灾民,这个世界又没有精密的仪器与设施可以测出谁患了病谁没有患病。
庭覆生怕陆瑾瑜在这里染上了时疫,因而用了强硬手段将她拘在府中。
便是刺史府内的仆从官员,进出来往也要被严格排查,形势不稳的那几日,便是庭覆自己也日日住在外头不肯来见陆瑾瑜。
生怕自己涉足危险之地,保护的如此严实,他自己倒是丝毫不惧,戴层口罩便去直面灾民。
陆瑾瑜心中莫名松了口气。
如今肯来日日见她,又肯放她出来,庭覆定是自信如今局势已然稳定了。
扶着庭覆的手站稳,陆瑾瑜抬眼环视一周,才发现这里是刺史府的侧门处,而面前正停着一辆马车。
陌生的景象让她眼睛一亮,出门的喜悦瞬间冲淡了方才那一路的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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