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 26(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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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高烧已退,但身体的疲惫感却没有完全消散,更不用说刚才还莫名消耗了一波本不该消耗的精力。
迟雪洱不好意思再回想,半卧在床上恹恹懒懒的模样,只是脸一直都是粉红色的,不知是发烧的后遗症,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所幸陆熵向来足够贴心,这之后再也没有提刚才那件事,还让人送了吃的东西上来。
迟雪洱没什么胃口,瞅了一眼,不想主动去碰,陆熵看着他只是发了场烧就仿佛又尖了一圈的下巴,嘴唇也是粉白色的,纹路有些干躁。
端起一碗粥,用勺子搅拌晾温:“不饿也要吃东西,发烧时身体会流失很多水分和体力,要好好补充,如果实在没胃口,就先喝点粥,这样病才能好得快。”
话音落下,一勺被晾得温度刚好的粥就已经喂到了迟雪洱唇边,他怔了怔,有些诧异陆熵竟然会亲自喂他,受宠若惊地张嘴含住。
“怎么样?”
陆熵低声询问。
迟雪洱匆匆咽了,呆滞点头:“好喝……”
其实发烧后味蕾本就不灵敏,什么吃到嘴里都是苦的,这清淡的鸡丝粥他也根本品不出什么来,只是闻着喷香,每粒米都熬得软烂,毕竟是陆熵这里的厨师团队,根本不可能挑出什么错来。
陆熵眉眼平静,又舀起一勺。
一个喂,一个吃,没有人说话,气氛温馨和谐。
直到一碗粥见了底,迟雪洱也适时打了个饱嗝,陆熵把空碗放回去,又抽出纸巾给他擦了擦嘴角,动作细致温柔。
如果不是从头到尾把他做得这些都看在眼里,迟雪洱几乎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个人就是平日里他认识的那个陆熵。
陆熵把餐盘放到旁边的柜子上,回身就看到床上的少年直勾勾盯着他看,一双乌黑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水润晶亮,像是好奇懵懂的小猫。
陆熵心中觉得可爱,声音放柔:“怎么了?”
迟雪洱回神,睫毛也跟着抖了抖,意识到自己刚才的目光可能过于直白了,不好意思地抓着手下的被子。
“没什么,我没想到你一个大老板,竟然这么会照顾人。”
陆熵看他一眼,微敛下眼睫,眼尾浅淡的纹路显得有些温柔:“没什么,以前也这样照顾过别人。”
他说这句话时语调闲散,透着些漫不经心,像是不值一提,可迟雪洱还是从中听出几分不一样的意味。
感觉他在提起这件事时,眼中的神色都变得不同了,说是柔和已经不足以形容,更像是一种温暖包容的情绪,给人一种很亲和近人的感觉。
迟雪洱看得微怔,脑海中莫名浮现出一个人的形象。
那个传言中被陆熵视作白月光的爱人。
如果是那个人的话,或许就能够理解陆熵为什么会露出这种眼神,并且可以如此细致入微地照顾人了。
迟雪洱想着想着,心脏突然抽痛了一下,眉心拧起来,下意识抬手捂住胸口

陆熵注意到他的异常,立刻皱眉询问:“怎么了?还有哪里不舒服?”
看得出他真是被这小少爷的脆皮体质弄怕了,一丁点的风吹草动都能让他脑中立刻响起警铃。
这阵抽痛感缓了一会才慢慢消失,迟雪洱摇摇头,看着陆熵关切的眼神,轻轻一笑:“没事。”
虽然嘴上这么说,可他的脸色看起来却完全不是没事的模样,陆熵眉心依然紧蹙,抬手想去试试他的额头。
可迟雪洱却不知为何,在他快要碰到自己时下意识将头别开。
陆熵的手微微顿住,垂眸看着他。
迟雪洱只留给他一个苍白的侧脸,精致的眉眼低垂着,很漂亮,也很虚弱。
默默无言了须臾,陆熵伸手将被子拉到他胸前,轻轻抚平。
“那就好好休息吧,睡一觉就好了。”
即使如此,他的声音还是如刚才那般沉稳低缓,听得迟雪洱鼻子无端一酸,转过身,含糊“唔”了一声。
“睡吧。”
陆熵并没有立刻离开,手掌隔着衣料在他后背轻拍,一下一下,格外耐心。
渐渐的,迟雪洱竟真的有了睡意,直到眼皮阖下的前一秒,陆熵都一直陪在床边看着他,迟雪洱无比安心,再没有顾虑地沉沉睡去。
再次醒来时,竟然已经是落幕时分,窗外天色暗了许多。
难得睡了一个舒服无梦的好觉,迟雪洱通体舒畅,发烧的疲倦感基本消了大半,看到房间内洒落的夕阳余辉,竟也没有往日那般空虚的孤独感。
陆熵自然已经不在房间里了,虽然是理所当然的事,可看着床边那把孤零零的椅子,迟雪洱还是不免有一些低落。
身上的衣服有一点细微的汗味,迟雪洱觉得不太舒服,便去换了套干净的睡衣。
刚到楼下就闻到空气中飘散着很浓郁的香气,宋叔正在餐桌前忙碌,看到他下来,立刻笑着招手。
“小迟已经醒了啊,我刚想上去叫你呢,来来来,刚好可以来吃饭。”
迟雪洱走过来,看着桌上精致的美食,目光无意朝周围扫了一圈。
宋叔留意到了,边给他拉开椅子边笑眯眯问:“是不是在找少爷呢?”
轻易被说中心事,迟雪洱莫名羞赧,抿了抿唇,语气僵硬道:“没有,随便看看,吃饭吧。”
宋叔愣愣,看着这小少爷突然冷淡下来的脸色,有些担心他刚才是不是说错话了,可不过也只是提了一句陆熵而已,难道这两个人别扭还没闹好,生了场病,反而还生疏了。
虽然不明白其中具体缘由,但为了能缓和一下他们之间的关系,宋叔还是继续解释说:“少爷还是挺担心你的身体的,白天在家陪了你很久,快到傍晚时接到工作上的电话,似乎是挺紧急的事,才匆匆去公司了,临走时还交代说,等小迟你醒了,要做点吃的给你好好补补。”
他一口气说了许多,低头去看对面小少爷的反应,迟雪洱没有说话,只是垂
着眼睫安静吃他的饭,一口一口嚼得很慢,细致又斯文,灯光打在他脸上,白玉一样细腻漂亮。
这么好的孩子,如果能和他家少爷两情相悦,和和睦睦的彼此陪伴该有多好。
吃过晚饭迟雪洱本来还想去外面散散步,却被宋叔劝下了,说是快入冬了,外面越来越冷,他又刚发过一场高烧,身体还虚着,不能出去受凉。
迟雪洱没办法,但晚上时间多,他实在无聊,想来想去还是去了二楼的画室,打算对着外面的夜景画画。
别墅里本来没有画室,是陆熵看他经常在客厅的落地窗下画画,就让人把以前他不用的琴室改造了一下,就在他们卧室的隔壁,因为这间房刚好也有一整面的落地玻璃墙,视野足够开阔,是迟雪洱画画时喜欢的氛围和环境。
里面空间很大,设备和工具什么都有,不亚于一间小型的工作室,迟雪洱还记得他第一次被宋叔带着进去参观时被震撼到的心情。
这里后来也的确成了迟雪洱最常呆的地方,他一个人的时候就很喜欢窝在这里,坐在落地窗下,可以将院子和远处的景色一览无余。
白天时阳光透过玻璃,晒得人暖乎乎懒洋洋的,到了晚上,一轮圆月高悬,夹在云雾中,飘渺虚幻,特别适合用画笔描绘在画框中。
迟雪洱画过很多幅月亮,大多都是在他思念穿书前那个世界的亲人时而作,画中的月光没有温度,孤零零的,又清又冷。
今晚他也想画画月亮,可此刻他心中所浮现出来的灵感人物却不是他的妈妈,或是爸爸。
他兴致很浓,灵感来了成画自然也快,一幅新的月亮在笔下呈现,栩栩如生。
迟雪洱放下画笔,先是默默欣赏了一会,还是没忍住用手机拍下,分享给了颜清。
他以前画出一些作品时,也会像这样偶尔发给颜清看看,毕竟同是美术生,可以互相指导分享下意见。
这么晚了颜清竟然也没睡,上来就巴拉巴拉紧张询问他的身体情况,迟雪洱再三跟他保证了已经退烧,完全没有其他问题后,他才停止了信息轰炸,注意力也回到画上来。
说了一点无关紧要的小毛病后,然后就是大篇的彩虹屁,说这是迟雪洱画过这么多次的月亮里他最喜欢的一幅,不仅仅是笔力或是上色技巧有多大进步,而是整幅画里传达出来的意境。
颜清审美向来刁钻,迟雪洱难得被他这么捧,有点心痒,特意问他。
【什么意境?展开说说。翘尾巴】
【颜清:说不好摸下巴jpg】
【颜清:就是一眼看上去的感觉】
【颜清:这么跟你说吧,以前你画的月亮,是一个人对月eo,但今天这幅,更像是两个人并肩一起看的月亮,没有那种孤零零的清冷感了】
【颜清:就是传达出来的情感不同,你懂我表达的意思吗?】
他描述的其实挺清楚的,迟雪洱自然也听懂了,像是被他点通了某根神经,心里有点感触。
结束聊天后又默默发呆了许久,然后提笔给这幅画命了一个名。

夜更深了,明月高高悬挂在深蓝色的夜空,衬得星光暗淡,更显寂寥。
陆氏大楼,顶层办公室。
陆熵处理完最后一份文件,将钢笔搁下,随手拿起旁边的黑咖喝了一口。
旁边的林修看得心惊,这眼瞅着快到十一点,老板不说下班也就算了,还灌凉白开似的猛喝咖啡,这是想熬通宵的节奏。
自从迟家小少爷住进别墅后,陆熵其实就很少会这样加班到深夜了,甚至有时还会提前下班。
这突然又回到往日里工作机器的状态,林修竟然有些不太习惯。
“几点了?”
办公桌后的男人突然沉声开口,嗓音低哑,透着股疲倦。
林修快速切回状态,抬腕看一眼时间:“刚好十点半。”
“已经这么迟了。”陆熵仰面靠进黑色的真皮椅背,抬手捏了捏眉心,衬衫扣子解开两颗,随性慵懒:“没什么事就下班吧。”
意料之外的吩咐,林修顿顿,心中跟着一松:“我开车先送您吧,我记得迟少爷今天身体不舒服,陆总现在回去刚好还有时间陪陪他。”
“不用。”
林修说完,已经打算去帮他拿挂在衣架上的西装,听到这句回复,不由脚步一顿。
陆熵从座椅上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望着眼前的浩瀚灯海,高大的身躯倒映在玻璃上,面容的轮廓虽然看不太清,声线却依然如平常般低冷。
“我今天睡在休息室。”
林修有些意外:“那迟少爷……”
后面的话没问完他就立刻停住了,怪只怪他平时私下里就跟迟雪洱关系亲近,今天又听说这小少爷生病了,出于对他的关心自然是希望陆熵能在这样的日子多陪陪他,所以刚才才会一时没忍住脱口而出。
但再如何这都是陆熵的私事,以他的立场,于公于私都是没有多嘴问这些的资格。
更何况陆熵本就是冷冰冰没什么人情味的性子,即使他最近看似好像与迟雪洱亲密了一些,也不代表他真的就愿意把迟雪洱放在心里。
林修这样想着,不禁又多出几分对迟雪洱处境的唏嘘和无奈。
“别墅发消息说他高烧已经全退了,晚餐也正常用了一些。”
林修抬头,望向落地窗前那个挺拔的背影。
陆熵像是在自言自语,语调很平淡:“就算我现在回去,他也未必想看到我……”
陆熵说完,眼前浮现白天他们接吻的场景,以及事后迟雪洱稚嫩生涩的反应,不禁微咽了下喉咙,透明的玻璃墙透着窗外的霓虹繁华,也映出他情绪翻涌浓烈的双眸。

翌日清晨,迟雪洱是在一个乱七八糟的梦里醒来的。
梦里的陆熵看到了他昨晚的那幅画,说月亮很美,比天上真正的月亮还美。
迟雪洱还没做好被他看到这幅画的
心理准备,慌乱之下,就在这种紧张忐忑的心情中惊醒了。
乍一睁开眼睛,看到熟悉的天花板,人还有几分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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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头望了眼,旁边的被褥整齐冰冷,跟梦中的温情截然相反。
昨晚他等了那么久,可陆熵终究还是没有回来。
心里掠过一抹失落,迟雪洱坐在床上呆了会,掀开被子,赤着脚下床。
拉开窗帘,外面是阴天,乌云压得很低,整片天空都是灰调的,像是一副巨型的油墨画。
要下雨了。
一个人醒来,又是这样阴沉的天气,迟雪洱的心情实在轻松不起来,而且今天还是周末也不用去学校,那就意味着他可能又要无聊呆上一整天。
在他对着像铅块一样层叠厚重的云块发呆时,突然意识到一件事。
等协议结束后,他离开这栋别墅去过“退休”生活,会不会也和此时此刻一样,孤单单的,只能对着天空和云朵发呆。
如果真是如此,好像也并没有他一开始想象中那么美好自在。
他有些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念头打击到,甚至逐渐对未来不可避免的产生了一些迷茫。
迟雪洱想不通是因为什么,难道真的是应了那句老话,人都是会变的,以前觉得美轮美奂,趋之若鹜的东西,在经历了一些人和事后,渐渐的或许就不再抱有那么热烈的感情了。
那此刻的他也是如此吗?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他又是因为什么契机才会出现这种心态上的改变。
不管怎么样,迟雪洱也算是借此第一次认识到自己原来是这么没有恒心,容易被环境左右心志和想法的人。
这实在是不成熟的表现,他要慢慢学着改变。
在心里暗暗做了总结后,为了不让自己过分沉浸在消极的情绪中,觉得还是应该找点事情做,不然太闲了总是会控制不住脑子想东想西。
在浴室简单洗漱了下,直接去了隔壁的画室。
昨晚画完那幅月亮后他的心境就一直久久不能平息,虽然找了颜清分享,也跟他聊了很多,但实际上他心中却更想这幅画被另外一个人看到,并且等了那个人许久。
只是直到入睡前,都一直没等到他回来罢了。
迟雪洱想,他从早上一睁开眼就don到不行的情绪,或许跟这件事也并不是全无关系。
心中碎碎念时,已经来到了画室前,门竟然是虚掩着的,可印象中他昨晚离开前明明是将门好好关上的。
难不成是宋叔让人过来打扫了,迟雪洱微皱着眉,并没有多想,抬手去推门。
木门无声被推开,阴天的弱光同样笼罩着偌大的画室,背景墙是雨后水洗过天空的湛蓝,拢着白纱的大落地窗下架着他昨晚没有收起来的画框。
一个熟悉的身影背对着他,立在画架前,逆着光,高大挺拔。
迟雪洱看着这一幕,心脏都差点停止跳动。
他完全不知道陆熵会在这里,怔愣
间,陆熵似乎听到了后面的动静,转过身看向他。
两人隔着不远的距离对视,忽然一阵风吹起落地窗的白色纱幔,轻盈舒展,短暂阻隔他们的目光。
等风停下,纱幔徐徐垂落,陆熵已经离开了刚才的位置,缓步走到他身边。
“刚醒?”
迟雪洱还有点呆,闻言先是点头,然后又摇头,随即又觉得这样也太傻了,抿抿唇,小声说:“早就起了。”
陆熵垂眸:“那还新笔趣阁鞋?”
迟雪洱愣愣,忙低头往下看,他还穿着棉质睡衣,裤脚宽松垂落,露出一截脚踝,脚面窄窄小小的,踩在暖褐色的地板上,白得仿佛能透出光来。
他竟然这个模样就跑出来了,看来早上醒来果然不能胡思乱想,鞋子没穿竟然都没有一点感觉。
不过这也不能全怪他,谁让陆熵要在卧室铺羊绒地毯,那么厚实柔软,光脚踩上去的触感特别好,有时候迟雪洱还会故意新笔趣阁鞋在上面走动,早上那会他就是因为早就习以为常,再加上思绪混乱,才会在离开卧室后都没察觉到异样。
但这事又不能跟陆熵细说,迟雪洱尴尬,脚趾在地板上抓紧:“我,我只是过来随便看下,马上就回去穿了。”
陆熵盯着他的脚看了会,轻皱眉:“容易着凉。”
迟雪洱正心虚着,也没接着他的话,反问道:“你怎么一大早回来了,还在我的画室里。”
陆熵经常加班整夜不归,但他在公司有休整的地方,休息室布置得比五星酒店还高级舒适,所以根本不需要隔天清晨就回来。
陆熵“嗯”一声,嗓子带了点沙哑:“一整晚没睡,不回来看看心里不踏实。”
“什么?”迟雪洱不明白:“不踏实什么?”
陆熵瞥了他一眼,见他仰着小脸,漂亮的眼睛含着光,皮肤剔透白皙,气色比昨天好了许多,他的眼神也不禁柔和:“刚才在楼下听宋叔说你昨晚画了很久的画,画完心情还不错,我有点好奇,所以先来看看你画了什么。”
被他这么一提,迟雪洱才想起来自己初衷也是过来看画的,不等感叹巧合,又突然意识到什么,猛地抬头。
“你已经看过画了!”
反应过于大了,可是此刻他却来不及遮掩,满脑子都是“被陆熵看到了,怎么办!”
明明昨晚他是很想让陆熵看的,可那已经是昨晚的想法,后来他给画提名后,就已经改变念头,不太想让陆熵看到了。
与其说不想,不如说不敢才更准确一些。
看他眼睛睁得新笔趣阁,像是被踩到尾巴的小猫,陆熵虽然不知道他为何这样慌张,但也不耽误他觉得小少爷可爱,唇角微翘:“我见过你画的很多幅月亮,都比不上这一幅。”
说罢,又有些想要回味,转身走回画架前。
还来?迟雪洱心中擂鼓更甚,也忙小跑着跟上去。
“别,别看了吧,我还没有完全画完,还有些缺陷的。”
他慌不
择言,一心只想阻挡陆熵继续看画,还伸手想去拉上面的画布。
陆熵握住他的手腕,皱眉不解:“我觉得完成度已经很高了,你不是连画名都已经想好了,思路……”
他沉吟着念过,脑中却突然闪过一个念头,明明一开始看到这个画名时并没有任何多余的想法,但此刻却似乎明白了什么,再配合着迟雪洱从刚才开始就遮遮掩掩的态度。
陆熵默了一会,低下头,双眸紧紧盯着他:apapapldo思路。⊕⊕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明明只是简单重复了一遍那两个字而已,落在迟雪洱耳多里却犹如春雷,轰然炸裂,他头皮发麻,明白陆熵肯定是看出来了,紧张地撇开视线。
这个反应分明是不打自招,陆熵微眯了下眼,喉结滚动:“洱洱,你真正想写的,并不是这个‘路’,对吗?”
既然都猜出来了,那就心照不宣就好,干嘛非要挑明让他难堪,迟雪洱低着脑袋,羞得睫毛都在飞快抖动,抽着手想从他掌心出来。
陆熵却不放,圈着他的手掌收紧,嗓音沉到低哑:“是想着我画的,嗯?”
这问得实在过于直白,迟雪洱不知该不该回答,只觉得抓着他的掌心似乎越来越热,隔着衣料都快要烫到他的皮肤。
“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吧,先放开我……”
迟雪洱到底脸皮薄,受不了这种气氛,声如蚊讷地抗议,下一秒却被捏住下颌轻抬起来。
陆熵也同时低下头看他,两人的距离骤然拉近,彼此的呼吸都清晰可闻。
“我以为你昨天是害怕我了。”
顿了两秒,又继续说:“怕你不想见我,所以没有回来,没想到你也一直在想我。”
迟雪洱刚想嘴硬反驳没有想他,但听到他前面的话,又慢慢睁开眼睛,脸颊上已经透出浅浅的粉晕:“害怕你?”
陆熵手指在他粉色柔软的唇瓣上轻碰,眸光很沉:“你似乎很介意这种事。”
嘴唇被摩挲出微弱的酥麻感,像是连大脑也跟着酥了,迟雪洱晕乎乎的,顿了一会才明白过来他说的是什么事,睫毛颤了颤,脸颊上的热意更甚:“不是,正常练习吗,没有什么……”
这么回答其实跟说他不介意有什么分别,迟雪洱自己心里也明白,所以说完就羞到不行,不敢去看他,抓住他的手腕想把他推开。
陆熵怎么可能让他此刻逃掉,再不给他机会,直接搂住他的腰,将人一把抱起放到后面的高脚凳上。
“洱洱。”
陆熵欺身压下,捧住他的脸,望着他的双眸里墨意翻涌浓烈:“我现在可以亲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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