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4 章 洞房(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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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最后的宴会也结束,喧闹一整天的婚礼也正式拉下了帷幕。
落日余晖,海水涨潮了,粉红色的潮水一波又一波温柔的上涌。
最后一个需要迟雪洱配合的环节完成后,他的这幅塑料身子终于再也撑不住,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每一根神经都在不停给他拉响报警灯。
陆熵在忙碌间隙把他先送到就近的休息室,这里几乎没有使用过的痕迹,每一处都收拾得很干净,但陆熵还是将身上的外套脱掉,放到沙发上,抱着他坐到上面。
“在这里先等我一会,我尽量半小时左右就回来。”
迟雪洱低头看着他,带着倦意的面容上有些不安:“我真的不需要陪你出去送客吗。”
“不用。”陆熵还是那样不在意的肯定语气,让人充满安全感。
迟雪洱抱住他的腰,在他衣服上蹭蹭:“那你快点回来。”
陆熵勾起他的下巴在他脸颊上亲亲:“等我。”
陆熵出去后就开始着手安排参加婚礼宾客的行程,有些工作比较忙的人,当天就要从岛上离开,也有不那么着急走的,会选择多留一天,就当是在岛上度假了。
看似不算麻烦,但真正周旋处理起来却比想象中要花费时间的多,结束时比预计多了将近一刻钟。
还有些收尾的事情,他不再亲自过问,都交给了宋叔来处理。
而另一边在休息室的迟雪洱却早就已经睡得昏天暗地全无意识,几乎是在陆熵离开的前后脚,他就靠着沙发睡了过去,一分钟都没有多撑,实在是累极了。
还做了些乱七八糟的梦,从梦中挣扎着醒来时,发现他整个人竟然是漂浮在半空中的状态,脸颊靠在一副宽厚的胸膛上,能闻到熟悉的香水味。
“你忙好了。”
迟雪洱不用抬头也知道抱着他的人是谁,安心地在他胸前蹭蹭,迷糊的问。
陆熵“嗯”一声:“累坏了吧,接下来的时间都可以好好休息了。”
迟雪洱打个哈欠,偏头看着他们沿途经过的风景,夕阳已经快看不到了,天色暗的很快,不禁有些感叹:“婚礼结束了。”
“结束了,辛苦宝贝了。”
我的辛苦哪里抵得上你的十分之一,迟雪洱在心里想,仰起头,看着他硬朗凌厉的下颌线条,很想凑过去亲一口,无奈刚睡醒的身体还很酸软,实在使不出力气,便略感可惜的放弃了:“我刚才睡着时做了个好奇怪的梦。”
“什么梦?”陆熵柔声问。
迟雪洱捋了捋思绪,慢吞吞说:“梦到我回到五六岁的时候,那时我爸妈都还在,我过生日时收到一个小熊布偶,我特别喜欢,每晚都要抱着它睡觉,但是有一天它突然变成了一个小婴儿,白白嫩嫩,躺在我怀里哇哇哭,但是我爸妈只有我一个孩子,我又没有弟弟妹妹,你说奇怪不奇怪。”
陆熵点点头:“是有点奇怪,但梦都是这样千奇百怪,又无厘头的。”
“是
吗。”迟雪洱眨眨眼,靠回他怀里。
陆熵抱着他回到他们住的套房,里面已经让人提前备好了吃的,虽然婚宴的酒席上什么都有,但大部分时间迟雪洱都要陪着他敬酒,根本就没正经吃上几口。
中途陆熵就有点担心小少爷的身体会不会撑不住,想让他先去休息,但迟雪洱说什么也不愿意,前面两天他不出来接待宾客也就算了,婚宴上还这么任性掉链子,好像也的确说不过去。
可能是饿过劲了,迟雪洱现在并不是特别想吃东西,但为了不让陆熵唠叨,还是应付着吃了一点。
看得陆熵有些头疼,小家伙这两天胃口是不是太小了,吃什么都是小鸟啄食一样匆匆几口了事,这样下去过年期间好不容易养出来的几斤肉又要很快掉个精光了。
别人养孩子要担心他们的营养和饮食,怎么他养老婆也要操这种心。
迟雪洱完全不知道他在瞎担忧什么,餐桌前坐不住,跑到旁边大厅的圆桌那里,上面摆着好多礼物,白天忙了一天,现在总算有时间拆了。
他也懒得去找椅子,直接盘腿坐在地毯上,陆熵看着他拆礼物的兴奋模样,怎么看怎么像个小孩。
三分钟热度的性子也像小孩,拆了十来个后就开始觉得无聊了,这些有钱人送礼真的很缺乏想象力,不是黄金就是珠宝,也不是说人家的礼物不好,但看多了也实在是没了新鲜感。
在剩下的那堆礼盒了翻了翻,无意间看到一个让他感兴趣的名字。
“顾砚。”
迟雪洱不自觉念出来,从底下把那个长长方方的大礼盒扒拉出来,跟其他精致漂亮,或圆或方的袖珍小礼盒相比,顾砚的这个着实是比较扎眼有分量的,也不知道装了什么。
说到这个顾砚,这个花花公子平时是最喜欢凑热闹的,以前还有事没事就要去别墅找迟雪洱闲聊,因为来的太勤了,还被陆熵当面嫌弃过几次。
但这两天却意外的没有见到他的身影,只有今天婚礼现场依稀瞟到过几次,不是在撩妹,就是在撩小男生,浪子人设不倒。
陆熵刚好朝这边走过来,迟雪洱便顺势抱着礼物盒跟他说:“这是顾砚送的哎,婚礼现场人太多了,我好像都没来得及跟他说话,他已经离岛了吗。”
“走了。”陆熵在他身后的沙发坐下:“他最近在国外的事业有了新发展,已经有一阵没回国了,这次也是百忙中抽空过来的,但也只能待一天。”
“哦。”迟雪洱点点头:“那还是工作更重要一点。”
他又突然想到什么,从旁边抱起来一个圆滚滚的玻璃罐子,转过身趴到陆熵腿上,捧起来给他看。
“你看这罐千纸鹤,是夏彤跟苏念念送我们的,她们说因为收到结婚邀请时太突然了,来不及准备其他更好的礼物,就连续熬了两个通宵折了这么多千纸鹤。”
看得出他是真的很喜欢这个礼物,捧着玻璃罐子左看右看,眼睛亮晶晶的,陆熵修长的手指在透明的玻璃上点点:“嗯,很漂亮,要不要
回家后让宋叔把它们都穿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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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听你的。”
迟雪洱又爱不释手的看了会,但玻璃罐子多少有点沉,捧久了手腕就开始发酸,他只好又放回去,也没再继续管其他的礼物,趴在陆熵腿上,仰头看着他笑。
眉梢眼角都弯弯的,睫毛软软地扑闪着,带着淡妆的脸蛋在灯光下细腻釉白,漂亮得让陆熵的视线不舍得离开他一秒。
他们都还穿着婚宴上的礼服,一黑一白,实在般配。
迟雪洱突然像喝了假酒,语调都高昂了些:“瞅瞅,这是谁啊,怎么帅成这样。”
陆熵无比配合:“你男人。”
迟雪洱可自豪了:“对,我男人,我老公。”
顿了顿,他又肯定的补充:“我也是你老公。”
陆熵捉住他的下巴,眸子里都是宠溺细碎的笑意,压低嗓子叫他:“老公。”
脑补归脑补,真被这么叫时,还是会让人有点害臊,迟雪洱脸颊微热,用鼻音轻轻哼了声。
陆熵架起他的胳膊把他抱到腿上,手指在唇下柔软的位置轻蹭,带出来一点粉色的唇彩。
ap “老公,我想亲亲你。”
偶尔叫一次就算了,一直这么叫实在让他的心脏有点吃不消,迟雪洱捂住他的嘴:“算了算了,还是别叫了。”
陆熵黑眸里笑意更重,说话时嘴唇微微碰到他的手心:“那叫老婆。”
迟雪洱眼睛微微睁大,手腕也一下酥麻得没有力气,陆熵顺势拿下他的手,在他瘦削雪白的腕骨上印下一吻,轻撩起眼皮:“老婆,我们是不是还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迟雪洱只顾得盯着他说话时性感的唇瓣去看了,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支吾着问:“什么事?”
陆熵将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侧,缱绻厮磨:“今晚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
迟雪洱的手果然抖了一下,紧接着又不受控地继续微微发颤,嗓子绵软:“我,我知道。”
“那我们现在是不是该履行我们今晚的职责了。”
哪有把洞房说成是职责的,迟雪洱臊得厉害,明明是早就做过八百回的事,怎么在现在这个最名正言顺的节骨眼反倒有种格外强烈的羞耻感。
慌乱之下又瞥到刚才被随手放到沙发上的那个大礼盒,他立刻急中生智:“我,我想先看看顾砚送的礼物到底是什么。”
“嗯?”陆熵从他胸前抬起头,嗓音里已经含了明显的,火热粘稠的欲色。
听得迟雪洱心脏紧都紧缩在一起,后腰隔着衣服被他掐得又疼又烫,知道逃是肯定逃不掉了,但还是想着能拖一会是一会。
陆熵没办法,皱眉瞥向那个礼盒,伸手拿过来,动作略显粗暴地解开上面的丝带。
“这是什么。”
礼盒打开后,两
人在里面看到一大团膨胀的粉红色,白纱的质地,蓬松柔软。
陆熵撩起来看了一眼,大致分辨出它的形状,眸中闪过一抹耐人寻味的神色,低声回答迟雪洱。
“婚纱,粉色的。”
“啊?”迟雪洱有点懵,以为是陆熵看错了,也凑过去仔细瞅:“真的假的,为什么会送婚纱,给谁穿的啊。”
陆熵已经把婚纱全部取了出来,底下的裙摆虽然大的夸张,但上面的抹胸还是明显能看得出尺寸:“应该是给你的,宝贝。”
“……”
迟雪洱懵完了,看着陆熵状似没有在跟他开玩笑的神色,然后开始崩溃。
什么鬼东西,顾砚这个不靠谱的!果然就不该对他的礼物抱有任何期待,还说他工作忙,迟雪洱看他根本都是装出来的,不然都忙成那样了还有心思想出送婚纱捉弄他的骚主意。
婚纱下还有一张贺卡,陆熵拿起来打开看了看,给迟雪洱下了最后的判书:“顾砚说这是他托认识的意大利设计师亲手设计的,全球仅此一件的限量款,希望你会喜欢,还有,穿上玩得开心。”
开心个大头鬼,迟雪洱简直听不下去,从他身上跳下去想要跑开。
陆熵一把勾住他的腰:“洱洱去哪。”
说话间,迟雪洱感到他的火热的胸膛已经贴了上来……:“宝贝歇了两天了,我们现在可以开始洞房了吗。”
迟雪洱汗毛直竖,说不清是兴奋,还是被他下面那玩意给吓的。
不等他回应,陆熵已经把他一手抱了起来,另一只手还拎着那件限量款婚纱。
迟雪洱瞅一眼那一大团粉红色都觉得眼睛发晕:“洞房可以,但我不要穿那个。”
陆熵“嗯?”一声,语气显然不赞同:“那怎么行,小砚这么用心准备的礼物,如果不派上用场不是太可惜了吗。”
不过就是送了一件婚纱而已,这么快称呼都变了,何其善变的嘴脸!
迟雪洱抱怨:“觉得可惜你自己穿啊。”
陆熵:“尺寸不和,不然下次再买件我能穿的?”
他还真的要穿?迟雪洱想象一下那副画面,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摇摇头,抱住男人的脖子软声求饶:“就不能都不穿吗。”
陆熵亲了他一口:“不行。”
迟雪洱:“……”
差不多二十分钟左右,迟雪洱才焕然一新的出现在陆熵面前。
婚纱设计得并不复杂,但是让从来没碰过这玩意的两个男人来研究怎么穿它,还真的花费了一点功夫。
直到系上束腰的最后一根系带,陆熵才微微松一口气。
小少爷腰本来就细,这样看着就更是窄得不堪一握。
迟雪洱背对着他,雪白的肩膀和后背都露在外面,肩胛骨的形状像精灵的一对纤细羽翼,坐在这一团巨大的粉云中,美丽而脆弱,好似随时都要破云而飞。
陆熵就这么看着,墨色的双眸中欲色愈发浓烈,黏稠至极。
他俯下身,手掌轻轻握住他瘦削的肩膀:“洱洱,别躲,转身让我看看。”
迟雪洱整个身体都在细微的发着抖,拿双手捂着脸:“不要。”
陆熵在他后颈上亲了一下,只好略有些强硬地将人转过来。
灯光明亮,迟雪洱穿着婚纱的模样在他面前无所遁形。
他依然用双手挡着脸,白皙纤细的指骨泛着异样的红,或许是知道自己正暴露在陆熵视线下的原因,很快这种潮红就迅速蔓延至他的颈侧,耳垂,锁骨……
“很,很奇怪吧。”迟雪洱细软的嗓子透出微弱的颤意:“哪有大男人穿婚纱的,快给我脱掉。”
陆熵单腿跪在他面前,把他挡在脸上的手拿开,放到唇边亲吻,沙哑着嗓子:“不奇怪,宝宝好漂亮。”
迟雪洱“唔”一声,慢慢掀开洇着水汽的眼睫。
随即便陆熵含住眼睑亲了一下。
迟雪洱抖了抖,觉得他的嘴唇好烫,情不自禁抬手抓住他的衣服。
陆熵的亲吻又往下,亲到他挺翘的鼻尖,柔软的人中,手指抵住那双小小的嘴巴,将那里揉开一条细缝,他的喘气声也变得愈发粗重:“我想吃你嘴上的唇蜜,已经想了一整天了。”
迟雪洱难为情的哼了声,脸上的红潮更加濃艳,无意识朝他仰起脸:“随便你吃……唔。”
陆熵亲得好重,果然就像他说的,已经想了一整天,凶狠的几乎快要把他的两片嘴唇真的啃咬下来吃掉。
断断续续地亲了快有十几分钟,分开时两个人都在止不住的急促呼吸,迟雪洱趴在他怀里,眼尾和鼻尖都是红通通湿漉漉的,透明的婚纱被汗水粘在皮肤上,巨大的粉色裙摆混乱皱成一团,将两人不分你我的缠绕在里面。
陆熵微坐起身,将身上的衬衫脱下扔掉,抬手捋起自己汗湿的头发,立体的五官锋利英俊,覆着一层占有欲极强的戾气。
看着床上的迟雪洱在粉色的婚纱里乱成一团的糟糕模样,喉结狠狠滚动,再次俯身逼下,不过这次不是继续欺负他上面,而是直接掀开了底下的婚纱。
等迟雪洱反应过来他想干什么时已经来不及了,身体软得根本没有起来阻止的力气,眼睁睁看着陆熵就这么钻到他的裙摆下。
…………
迟雪洱被这个画面刺激得双眼通红,生理性的眼泪顺着面颊扑簌滚落。
真的,太超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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