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起死回生(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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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死了,死了,还问实体做什么?”李氏顿时便慌了神,她目光闪躲,寻了空子就想逃。
但要在许连山眼皮子底下逃跑,谈何容易?
她刚生出这念头,正要付诸行动,就被许连山的长枪挡住了去路。
“你要往哪里去?”许连山冷声逼问。
李氏煞白着脸,欲哭无泪,只胡诌道:“民妇内急,想去方便。”
“我看你是心虚,想一走了之罢!”许连山目光冰冷的注视着李氏,语调却比目光更冷,“你聚众闹事诽谤商户在前,对本将军不敬在后,你说,本将军该治你个什么罪?”
李氏当即跪了下来,不住的磕头,“将军冤枉啊,我男人确实是喝了他们家凉茶才走的。今儿一早,我男人与同村的刘老实一起到城里找活干,中午归家后,却突然两腿一伸咽气了,听刘老实说我男人在城里啥也没吃,就只喝了一碗他们家的凉茶!”
“即便你男人没吃别的,也不能证明是我们家凉茶有问题啊,万一他平日里有隐疾呢?”君迁子皱着眉头,据理力争。
李氏听了又想撒泼,然一抬头却撞见了许连山的罗刹鬼面具,以及他面具下古井无波的眸子,当即她便歇了心思。
只低声道,“我男人素日里康健的很。”
这时,叶素问提议道:“孰是孰非,还是先看过实体再做定论,将军以为如何?”
许连山深以为然,遂再次质问李氏,“实体何在?”
“在民妇家中,尚未来得及收殓,死者为大,恳请将军……”
李氏原想说死者为大,希望许连山莫要糟践她男人的新笔趣阁身,最终却迫于许连山的威压,把剩下的话咽回了肚子里。
许连山把钱三元叫到跟前,吩咐他把李氏男人的实体运过来,并把刘老实找到,一并带过来。
一个时辰后。
刘老实没找到,但李氏男人的“实体”钱三元倒是运过来了。
钱三元同许连山耳语了几句,随即,许连山意兴阑珊地问李氏,“这便是你男人?”
李氏上前看了一眼,旋即二话不说扑到新笔趣阁身上哭了起来。
“你个杀千刀的,你就这么走了,你叫我以后可怎么办啊!”
她一边哭还一边嚎,听得人直起鸡皮疙瘩。
许连山又朝叶素问递了个眼色。
叶素问会意的上前,她先是拨开死者的眼皮,查看瞳孔,接着便伸手要去探死者的颈部动脉……
然而,她手才伸到一半,就被李氏发觉,李氏一把就将她推开了好远。
“你要对我男人做什么!”李氏凶狠的瞪着叶素问,恍如一只护崽的母狮子。
叶素问却勾了勾唇,美目流盼,她定定的望着李氏,与之确认道:“你说,你男人喝了我百草堂的凉茶,死了?”
“哼,这不明摆着的事实?实体都在这了!”李氏双手大张,将男人的实体护在身后,提防着叶素问再接近。
“是啊,实体都在这了。”叶素问撇撇嘴,旋即话锋一转,“可我若此时让你男人起死回生,又怎么算?”
“起死回生?”
李氏傻眼了。
叶素问却懒得与她多费唇舌,她与钱三元对视一眼,钱三元当即把李氏拖到了一旁。
叶素问再次来到男人身边,她动作迅速的给男人诊脉检查。
少顷,她从柜台翻出来个锥子,猛地往男人大腿上刺了去。
一下,两下,三下……
鲜血喷涌而出。
李氏又惊又怒,目眦欲裂,刚要破口大骂,就被钱三元拿抹布堵了个严实。
与此同时,已然死去的男人却也突然受不住的尖叫出声。
“活了。”叶素问努努嘴,好像这是再寻常不过的事。
围观的人却炸开了锅。
“诈……诈……诈新笔趣阁了……”
“虽说这医治的法子奇葩了些,可竟真的死而复生了!”
“不是都说这叶姑娘不会医术,连药都认不全?”
“这哪是不会啊!分明青出于蓝胜于蓝!”
……
“活了……当真活过来了……”李氏不敢置信的看着男人,叨叨两声后,便扑在男人身上痛哭流涕。
死而复生的男人却无心听旁人议论,他龇牙咧嘴的一手捂着伤处,一手推搡朝她扑过来的李氏。
“疼……疼……疼……你这婆娘干啥玩意儿呢!”
生离死别后的团聚固然让人感动,但叶素问却不至于因此忘了正事。
“既然人没事,那这位夫人所谓的百草堂的凉茶喝死人便不成立。”
“大家刚才也看到了,我虽让这位大哥死而复生,可除了拿锥子刺伤他,并未给他开方喝药。究其原因,不过是他好端端无病无灾,仅睡得沉了些罢了。”
“缘何他的夫人却因此认定他死了,还要诬陷是我百草堂的凉茶有问题?个中缘由,还望将军明察。”
叶素问说着,便朝许连山拱了拱手。
“是刘老实,是刘老实说我男人喝了百草堂的凉茶死了,我冤枉啊!”李氏闻言,哭天抢地的开始喊冤。
叶素问冷眼看着,却并不相信。
“按你的说法,刘老实说你丈夫死了,你便信了,刘老实说是百草堂的凉茶害的,你才来闹事。”
“可好端端一个人说没就没了,他是你家中顶梁柱,你却连个大夫都舍不得给他请,带人砸场子闹事倒是积极地很,这是何道理?”
“民妇一时糊涂,乱了心智……”李氏低着头,眼珠子乱转。
许连山哪是这么好打发的,“是挺糊涂的,来人,把这二人一并带走!”
几乎是许连山话音刚落,便有两名士兵面无表情的朝李氏夫妻俩走近,作势要把他们抓起来带走。
许连山活阎王的名声人尽皆知,但凡落在了他手里,就没哪个能有好下场的。
李氏霎时间就被吓破了胆。
“将军冤枉啊,民妇是受人蒙骗了,一切都是刘老实的主意啊,是他领着民妇来讨说法的,若非他引路,民妇岂能找上门来?民妇只当男人没了,想索要些钱财,让往后的日子好过些。若知道是场误会,断不敢胡来的。请将军明鉴啊!”
许连山却懒得理她,兀自翻身上马,就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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