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江 湖 法 则(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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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尸体交给丧葬的人以后,袁雨扶着裴少卿急寻医馆,既然是医病,当然得是最大最好的医馆,很快,一个写着宁愿药发霉不愿人得病的对联映在他们眼帘,里面有十几个郎中,一个郎中看了看裴少卿的伤势后,沉吟道:“伤势很重啊。”说完便开了药,袁雨一看,引子药就有七八种,内服药五六种,外用药四五种,袁雨质疑道:你没写错吧,这么多?吃完也得半年以上。”

“你在质疑我?你懂什么?”那郎中跷起二郎腿,斜着眼睛看着道:“所以我说他伤得很严重了啊!”

“可是……”

“看不起就走啊!没银子看什么病啊。”郎中微笑着说道:“二十两银子都没有?没有回家凑凑再来啊。”

袁雨被气得脸发白,想冲上去揍他,刚想说话,忽然传来一个声年轻人的声音道:“这样吧,我们只要外伤用的白花草,涂在伤口上。”

郎中满脸是不悦道:“到底你会医人还是我会医人?不懂就不要胡说八道!只买一个——不卖!”

另一个郎中边捋着两个八字胡边唱腔道:“穷鬼就不要妨碍我们做生意啦,后面还有人排队了,真是的。”

三人刚走出门口,便听到有人大声喊:“你们今天走了,以后就别来了!再来小心毒死你们!”

袁雨回头骂道:“畜生!”

三人刚走出不远,那年轻人道:“等一下。”他看到路边有些艾草,

采摘了些,放了很多在嘴里,咀嚼了一会,裴少卿将衣服揭开,伤口已经发黑,发紫,那个少年将草涂抹在伤口上,感觉草的分量不够,又摘了些咀嚼起来,又涂了一遍。

袁雨笑着感谢道:“今天真是感谢你了,一看你就是个读书人。”

温子升道:“我是喜欢读书,但屡试不第,平时也涉猎些医药、天文等著作,这位兄台如何受如此重的伤啊?”

裴少卿刚要回答,袁雨打断道:“哦,我们刚上山采草药,遇到了野猪,被它拱了一下,咯,伤口还挺大挺深的。”

温子升道:“山湖之间是经常有野兽出没,希望你们还是小心点的好。”温子升对着裴少卿道:“天气这么冷,你怎么穿得这么少?”

裴少卿刚要说话,温子升对着袁雨道:“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袁雨道:“我??”

很显然温子升把他们当成一对了。

“这样吧,这位兄台要是不嫌弃,我家有很多的衣物,大小差不多合身。”

裴少卿笑道:“承蒙兄台施以援手,已感激不尽,衣物的话……”

话音未完,袁雨道:“那恭敬不如从命了。”

温子升的院子落在闹市间,院子不算小,里面有树,有水,一个仆人也没有,但错落有致,别具一格,最大的房间要属书房了,用温子升的话说,他从读书起,就不曾丢弃过一本书,更没有卖过一本书。他什么也没有偷过,包括女人的心,但他偷过书,温子升请裴少卿洗了个澡,又把衣服给他准备了两套,裴少卿泡在温水里,舒服极了。他已很久没有泡澡了,心中总有些事似的。让自己很浮躁,他闭上眼睛,又怕睡着,洗好穿上衣服后,感到很合身。上了床,才又沉沉睡去。

刺史府内,气氛暴躁而紧张。

由于韩诚、独孤寂各断了绝世利器,两人一肚子火没地方撒,只得豪饮烈酒,喝完又把坛子全部摔烂了,这样也难平他们心中怒火,可是所有人都躲开了,只有杜刺史坐在那,任凭他们发泄。

夜,寂静无声。

星月无光,清风寂寥。韩诚一行刚离开刺史府的时候,经常看到的小沙弥正在那闭眼打坐,韩诚不知道这次为什么看他格外的刺眼,自己郁闷的心情正好无处发泄,韩诚大步地向着小沙弥走去,他的手在小沙弥的头上使劲的乱敲一通,小沙弥痛得大叫起来,却被韩诚一下掐住了喉咙,整个人也被提了起来,小沙弥顿时感觉头晕目眩,喉咙被压迫的毫无气力,只剩下双腿在半空下乱晃。

忽然一人冲了过来,一脚踢向韩诚的臂膀,迫使他放手,可是韩诚却转了个圈,避开了那一脚,小沙弥像只鸭子被提着转了个圈。

胖和尚又是一拳,韩诚这才放了手,独孤寂和魉两人饶有兴致地看着。

醉气醺醺的韩诚笑道:“这个小东西像个苍蝇成天跟着我们,你不觉得烦,我还觉得烦呢?我现在要一脚踩死他!”

胖和尚怒斥道:“他可不是什么苍蝇,他是我的师弟!你若想踩死他,先踩死我吧!”

独孤寂道:“你都还俗这么多年了,还有师弟?”

韩诚道:“可能是他并没有还俗,只是偷跑出来的吧。”

魉并没有笑,因为他觉得胖和尚怎么说也是太阳会的人,不应该这么羞辱他。

胖和尚边拉着小沙弥的手,边走道:“这就跟你们无关了。”

就在胖和尚背过身去的时候,韩诚的断赤霄已经在黑暗中划过一道光影!冰冷的光影!独孤寂的断刀也在黑暗中划过一道白影!转瞬即逝的白影!胖和尚只觉得自己的身体躯干已和自己分离,痛苦一下充斥满全身。他没想到,他们并非是敌人,为什么他们会要杀他,为什么要在背后杀人,他们要杀他,也不必在背后。

名刀果然是名刀,神剑也果然是神剑,虽然断了些,但它们的威力似乎并未衰减,反而更加厉害、犀利。这让他们很兴奋。

胖和尚瘫倒在地,血被一直放着,像个被宰杀掉的牛一样,睁着大眼睛却很难动了。此时,一个人从暗中走来,他嘿嘿地笑着道:“杀了这个大和尚,那么也要杀了那个小和尚,要不然我们得对付一堆和尚,和尚是很难对付的,谁也不想和和尚作对,对不对?”殷无常缓缓的迎面走了过来。

独孤寂道:“你说的没错,杀这个小蚱蜢像呼吸一样容易,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

“我怎么一个人回来了?你说我怎么一个人回来了?许仲琳干掉了一个傻子,自己也被傻子干掉了,那个臭道士更是奇怪,为一个要死的人砍掉了自己的手臂,只因为许仲琳爱看红色的雪,你们说这个道士是不是又疯又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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