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三章 惊魂(1)(1 / 1)

加入书签




第四章惊魂
两匹马风驰电掣并肩飞腾,然而随即稍微分出了先后,颜哥在先葛容桢在后。为公平起见,而且比赛中多少有些危险性,此次赛马所用俱非他们本人平时惯常驱策的座骑,而是由大离提供百里选一之良驹,经双方公平检查后使用。先一段距离没什么花巧可言,纯粹由骑手决定优劣,两者差距只是一个马头,也都表现得并不紧迫,似是未尽全力,颜哥的领先,完全就是他与马合一的精良骑术所致。
颜哥跑在前面,猛然间铁枪纵横,齐唰唰地如林刺来。颜哥舌尖如绽春雷,暴喝一声,探手取下马边长枪,迅烈无比横扫,宛如猛虎入羊群,轻而易举冲出第一阵。
这一枪刺出他蓄力已久的气势,一泄千里不可收拾,嘴里呼喝犹未止歇,座下狂奔一举又破了铁网阵,连网带人都被他扎得东倒西歪。连破两阵,一气呵成,他觉得自己的精神气在这一刻达到顶点,似乎以他修为还从未达到过如此的制高点,有幸得与青云道人之子比赛,颜哥认为这是一段仙缘,这段仙缘激发了他最大的潜能。照此精神状态,他极有可能一战而胜,造就属于农苦不可超越的神话,颜哥不由微微自得。
转眼到了第三阵,铁沙阵,事前也曾预估,猜测可能是砂石如同泼水,全看自己抵挡暗器的功夫,唯一要担心的是铁沙若射的是马不是人可就有些棘手。事实证明担心非多余,如云如雾的砂子笼罩全身,非但射人,而且射马,颜哥鼓起神勇,一把枪舞得水泼不进。强行突进到中途,忽听马儿悲声嘶鸣,心中大惊,低头瞧见马匹果真慢慢萎缩下去,他情急有变通,把长枪在地上一支,身形随之荡起,而后再一点赶到路边重新跨上一匹骏马。转缰前冲,忽见葛容桢已是抢在前面。他自忖整个过程毫无凝滞,可在一换马的间隙还是落后了,急出一身冷汗。
穆丹暗叹,颜哥突遇奇变也算见机颇快,可是他一心勇往直行,却没留心与他有半马之差的葛容桢。根本没去闯那什么铁沙阵,而是直接引马过去,接连跃过三匹守在路旁随时备换地骏马,待跳上第四匹马,早就过了铁沙阵范围。他猛地一记暴喝,双捶落鼓,如春雷。如巨炮,如神龙现首呼啸九天,登时压过太子捶鼓之响。颜哥遥遥听得清楚,精神大振,将身伏低于马。片刻间又已紧追葛容桢马尾。
事前比赛双方仅知比赛过程中将出现的难关,至于何时何地出现,以什么样式出现,是一无所知。葛容桢连过三关,就在想这第四关,铁钩阵会怎样出现。ap此时一马平川。忽见地面隐有黑黑小点。便知铁钩阵又是针对马匹而来,再一看旁边。葛容桢就乐了,那又安排了一个备马驿站。这考虑得也不谓不周到,过阵自是最有机会折损马匹的时候,只是总这样安排,他只要跑去换匹马可不也就过了。
转念一想,第一、二关难度不高,第三关取巧,第四关如若故计重施就毫无意义了,旁观者非但不会以为惊喜反而有可能喝起倒彩,这第四关的破法,那是非得和铁沙阵迥异才行。
眼看地面上黑好大一片,尖处犹冒寒光,马蹄若踩踏上去必伤无疑,可以其范围来看,纵然座下之马再好十倍,也不大可能一纵而过。若不取巧闯关硬过,以何应对之法?他猜铁钩不会埋得很深,比赛中不许双足着地,要是那些钩子一个个都埋进尺许扎根土中,非得一个一个地挑去否则马蹄不能踏过,这比赛就变成了龟速,这道关卡的设置就毫无意义了。第三关既然考验挡暗器的本领,这一关料想考的就是发暗器了。葛容桢计上心来,忽一翻身落于马侧,马匹依旧奔驰向前。旁观的人看不清他具体动作,只道他忽然落马,一阵惊诧惋惜未过,却见葛容桢又笑新笔趣阁地翻身上马,怀里捧了堆黑黝黝地石子。
距满地铁钩尚有一箭之程,葛容桢将身一跃,高高站到了马背之上,双手连抛连掷,适才从地下拾起的那堆石子被他以满天花雨地暗器手法甩了出去,以连击之术,将地下遍布横生的铁钩弹开。重新坐回马上,一拉缰绳,那马如有灵性,四蹄生风,就在他弹开的铁钩空处连纵带跳的闯了过去。其间捡石子、掷暗器、破阵法,绝未有片刻稍停。
听得耳边有刺耳嘲笑,葛容桢回头见颜哥学了他的老法子,纵跃换过马匹,这种投机取巧头一次令人惊艳,再用就有效颦之嫌,葛容桢微微一笑,自顾驱驰而去。颜哥粗黑的脸皮一红,他是短时间实在想不到破铁钩阵地办法,且急于抢回落后局面,情非得已才走葛容桢老路,但看那蓝衣少年破阵之法,那一手满天花雨的暗器本领,他自问办不到。
如此一路领先,跑到东面密林,葛容桢仍然早到一步。那林子里树挨着树,人进去绰绰有空,马匹可进不了,葛容桢恍然,最后一关号称迷踪,原来考的并非阵法而是轻功,葛容桢心中一乐,颜哥一看就是外家高手,这摆明了不是难为他么?
将到林间,飞离马鞍,轻巧落在树上。葛容桢向内纵跃而去,眼角瞥见颜哥紧紧追了上来,这倒出于意料,这位农苦有名的勇士确实名不虚传,轻功竟也不差。
银杏树上挂着一只白色沙囊,葛容桢仔细看了看,确实只有一只。饶是他镇定,也不由暗骂设置这个比赛的人,实在太变态了!之前怎么听比赛规则,绝对是没想到会让两人去抢同一个目标物!这就很有可能与颜哥争起来,他生性懒散,素来不喜欢争斗,被别有用心的皇帝亲自点名参加这个比赛已经相当郁闷,这时被耍的感觉更深。
被耍归被耍,这场戏还得唱到底。按规矩那彩头必须用箭射,无奈取下弓箭,一箭射向纱囊将之射落,他刚要跃过去拿,忽然一箭射来,葛容桢忙向左闪,就见颜哥张弓举箭,流星也似射出一箭,恰恰射在下落地纱囊底部,把它高高弹起,并且偏离了葛容桢所在的方向。葛容桢叫道:“好!”以牙还牙射连珠三箭,把颜哥逼得手忙脚乱,轻轻松松地将纱囊抢到手里。
颜哥大急,以弓为刀攻了过来,葛容桢无意纠缠,他轻功又比颜哥高出一筹,因此一味射闪,穿出林子,飞身到马。
才奔得两步,只听马匹唏律律仰天长嘶,两旁掠阵的禁军看得清楚,都不由变了面色。
葛容桢座下马匹四足突疲,陡然倒地!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