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三章 惊魂(2)(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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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容桢年纪虽轻,可他父亲是在大离有神仙之誉的葛青云,他师父虽大他不多,却是在这个时代中出手从未遇过敌手,也是几乎成为一个传奇,葛容桢不是贵族,不是世家,可是却在无与伦比的优越中成长,他性情也颇为随意,轻意不动真怒。却不料那颜哥看上去粗莽勇猛,其实颇有奸诈,眼看彩头被他夺去,取胜无望,竟然一箭射向葛容桢的坐骑!葛容桢愕然之余,怒由心生。
这一箭射得好狠,那马哀嚎连连,只挣扎了几步就卧倒于地,人皆大惊,却见葛容桢于马倒之刹那涌身跃上马背,这不能算解了困境,但总是双足未曾落地,还有机会。
太子距离极远,具体情形以他目力也不是看得很清晰了,却知情形突变,当即鼓声一变,锐音直破九天!整片草甸,数千人,耳听得如此急速而激烈的鼓声,心跳顿时加剧起来。葛容桢见颜哥一马如风,距他数丈之远掠过,募然仰天长啸,这啸声激越奔放,与太子鼓声息息相喝,在近处观望之禁军,无不耳膜震动,相顾失色。而颜哥座下那匹马,也猛然受惊,前蹄高高提起,竟一时如呆如滞,不再落下。葛容桢早已摘下马上长枪,效尤颜哥方才用过的法子,连点二下,落足在颜哥马后,轻喝道:“去吧!”将颜哥轻松提起,却未掷他落地,而是用力把他丢上了道旁的备马。
变故突成,颜哥被甩得晕头胀脑,等回过神来,葛容桢早已远去。他紫胀着脸皮在后急追,直到终点,再也没有找到出手暗算座骑的机会,落后于葛容桢。更是两匹马的距离。
此一战有惊无险,从心来讲葛容桢除了骑术或略有不如颜哥以外,其他方面是远远胜出,赢得极是光彩。说起来还是他给农苦留下颜面,让颜哥双足未曾着地返回终点,大离方面自是拚了命的轰然喝彩,就连穆丹也甚服气,笑道:“技不如人。这一仗我们输得心服口服!”唯颜哥遗憾颇深,嘀咕道:“若还是骑着我自个儿的马。哪能就被那一啸给喝住?”穆丹大怒,骂道:“荒谬!要是单用你原来座骑,铁沙阵那一关你就过不了了!”颜哥垂头丧气,不敢再说。
稍事休息,比赛场地经过一番修理准备,第二场比赛开始。
一双美人冉冉现身取得意料中绝对惊艳的效果。阿羡公主今天和昨天差不多地打扮。但是外罩的轻绡去掉了,越发干净伶俐,光彩照人,朱若兰的装束稍嫌累赘,可行动起来步步生莲,将一班血气方刚的男人们看得恨不出掉出眼珠,唯一担心的是她这裙子左右开衩。待会如何骑马?
玄霜跟着也下楼来,亲自斟酒各敬一杯。广袖如云,流霞般拂过那套精美绝伦的酒具,向内注入琥珀色酒液,一一亲手奉与比赛的两人。微笑:“谨祝马到功成。”
阿羡喝完酒,顽皮地眨眨眼睛,道:“玄霜妹妹,你心里盼望谁赢多一点?”
这个问题颇难回答,玄霜温柔地笑着:“论私,姐姐和我亲密无间。无话不谈。若兰是我老师唯一爱徒,也是玄霜的姐姐。小妹只望你们各逞风采,胜负乃家常事。”她没有画蛇添足说“论公”,这也算得是两面取巧地回答,朱若兰也是嫣然一笑。
朱若兰上马的姿态让所有人惊讶得合不拢嘴来----她竟是侧坐于马上。太子笑着轻轻和葛容桢说了一句:“你这师妹总是别出心裁,赛中虽有五关,路途不短,马术精良仍属必要,侧坐恐怕很难驱策。”
葛容桢苦笑道:“她不听人说地,你既知她这性子,干嘛又同意她来比赛?”太子声音更低:“你和她都是父皇指定的。”葛容桢嗤之以鼻:“你那老头,就爱随心所欲!”太子笑而不语。
只是相互交换意见而已,葛容桢已胜了一场,最后一场太子也有八九分把握,第二场比赛的输赢原本没放在心上,让农苦胜出一场没那么难看也无所谓,反正无论如何两位美女大出风头是确定无疑,这也算是达到比赛的另一目的吧,娱己且娱人。
阿羡骑术决不亚于农苦的任何高手,双腿一夹,那马惊电般蹿了出去,立时将朱若兰远远抛在后头。随即来到铁枪阵。
这才发现对应女子所设地五关,难度显然大大降低,那铁枪阵是由十五名劲装少女组成,各举梨花枪,腰肢体态,柔软如柳,花团锦簇地煞是好看。阿羡笑叱一声,她早就凝神敛气准备这一关,当下举枪破阵而出,旁观者如雷般喝彩,阿羡撇撇嘴,很有点不高兴,这不象是破阵,倒象是表演一场舞蹈供人取乐子,她暗想若接连五关都是这样,回去非得和她哥哥闹不行。
而后听到更大的呼叫与彩声,她忍不住回头一望,见朱若兰也到了铁枪阵,她马上却未挂着枪,手中仅仅握一根绸带,飘然一卷,十五根梨花枪一枝不漏,给她一股脑儿卷了去,飞上半天,以烟花散落般姿态纷纷坠地。
阿羡咬了咬唇,满心不是滋味,与她满怀胜望相比,对方似乎更是在玩。这种态度激怒她高傲之心,想道:“你爱玩,我也陪你玩玩!”昂起高傲的下巴,有意放缓马速,等着朱若兰追上来。
那个表情落于葛容桢的目中瞬间,忽给他以某种警戒之感,深深不安起来。师妹武艺是信得过的,然而,那种不安萦绕心间,总让他觉得象是有事要发生,他牵过一匹马,骑马在外围而行,不徐不急离场中二人总有一段距离。
经过铁沙阵时阿羡和朱若兰都换了一匹马,朱若兰无意中瞧见跟在外围的那条蓝色身影,心头毫无预兆地一跳,知道这个师兄外表大大咧咧,内心精细,这比赛没有凶险,他何以无缘无故地跟从上来?
铁网阵也很简单,就是三道障碍。阿羡直接纵马跃过。朱若兰有样学样,她侧坐虽然困难了些,倒也是有惊无险,顺利跨出。
经过铁钩阵时阿羡的举动令得所有人为之上瞩目,惊讶不已,方圆三丈之间,零乱无序地埋着一只只尖端锐利地钩子,马蹄之下纵钉着铁掌,一旦踩踏上去,必定钩住鲜血横流。不料阿羡只是目测一下铁钩之间相隔的距离,什么事也不做,直接就纵马往满地铁钩上踏去。
但见四蹄抬起复又落下,所踏之处全在铁钩之隙,于间不容发时经过,险到极处,妙到极处,她是初次骑上这马,中间还换过了一匹,短短时间内,竟然驭马到了这般程度,实是令人叹为观止。
嗯,今天状态不太好,估计只能发这一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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